届时城中缅军也会出战,内外合计攻破明军防线,以期整场战役的大胜!
他所祈祷的,便是明军上钩,误以为白古城空虚,发兵来攻。
这场仗要是赢了,今后他在缅甸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可若是打输了,恐怕他只能在失去宠信与身首异处之间选一个了。
没办法,先前作为明军大营的要塞守备太过坚固,根本不是他们能攻破的,何况有船炮震慑,恐怕久攻不下,不如让敌军来围攻他们的城池——缅军由上至下包括陈安这个明人幕僚都认为要塞里、阵地上打出去的火炮是船炮,离了海那些重炮便玩不转了。
没办法,从头至尾,缅军围攻要塞两三个月,从来没能突破外围战壕防线,他们既无神目镜也无热气球,又去哪里能看到数里之外打出的炮弹究竟是自海上还是陆上呢?
挨密集炮火轰击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谁还会有那闲情逸致。
小王子莽应里能跪在佛塔前一跪俩时辰,干脆把这当中军大营了,陈安可做不到,他走走拜拜,心里烦得直冒烟又不好离开,这种烦躁更让他想入非非。
他想战胜陈沐之后在缅甸一人之下的权势,也想战败之后该如何逃离缅甸,又该逃去哪里——他联系了仍旧留守在白古城里几个信得过的船长,如果战事不利,他倘若能躲过城破开始的搜查,兴许能藏进葡萄牙人的船舱里,远走印度。
陈沐在南洋的权势滔天,他只能逃到明朝尚未染指的地方。
逃去果阿都不保险,在计划中,那只是陈安的第一站,在果阿他将隐姓埋名,继续向北进入莫卧儿,听说那的阿克巴对外国人还算不错,以他的才能与智慧,应当也能做个幕僚。
远处举火疾驰的骑手自白古城直奔佛塔的光影打断了陈安的逃跑计划,他转过身打开折扇,事宜周遭军兵不要打扰莽应里拜佛,迈下高大台阶直至行至骑手近前,这才低声道:“小声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