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末坐上,则坐着与诸般大将同处室中浑身不自在的林满爵与林晓。
“陈帅,朝廷调令还未发出,此战如何,当下还悬而未决,仅有一事亟待解决。”
听到白元洁肃容言语,陈沐颔首问道:“兄长请说,何事?”
老白眨眨眼,看看陈璘与邓子龙,又抬头看向陈沐,道:“这一战,不能再让白某运筹辎重了!”
此言一出,堂上诸将笑作一团,南洋军府数年来作战多次,基本上各将也算各司其职,邓子龙次次做先锋、陈璘次次掌中军、白元洁次次管后勤。
“哈哈哈,白帅,你是广东都指挥使,你不管运筹辎重,谁能管?”
陈璘大笑着对白元洁落井下石,却见白元洁正色道:“确实如此,过去白某在广东,此事当仁不让,但此战并不用广东辎重,要从广西、马六甲、占城作战,不需白某运辎重了。”
陈沐面带笑意点头,向后看看,问道:“呼将军,调你入广西统制沿海辎重,白帅率广东兵船屯琼州扼珠池如何?”
所谓的珠池是指后世的北部湾,也就是广西渔民经常与莫氏、黎氏兵船开战的海域,从琼州最西到红河口,五百里航程。
“只要白帅扼珠池,辎重、兵船则可运至黎氏辖地,并能扰袭敌军沿海,这场仗我等不打什么堂堂之阵,那些战事让黎氏旧臣去打,军府外务司已经派人去清化与黎氏旧臣接触,告知其我欲讨伐莫氏的消息。”
“这场仗的目的是拿下红河,疏通要道,并惩罚莫茂洽,但不是为灭亡莫氏,更不是扶植黎氏旧臣。”陈沐以竹鞭在身后地图画出几个圈。
“南方黎氏旧臣势弱,清化的郑松、宣光的武公纪,还有阮、黎等姓氏,割据各地,名义上共尊后黎主,实际互不同属仅与莫氏相攻。”
陈沐笑笑,更多的话并未说明,麾下将校已颔首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