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滁州之战杨庆战场重启的确看到的就参战双方,可和汤若望这些人的决斗是在南京阖城百姓的瞩目下,而且他还决斗了不止一次,那一年几乎都快成狂欢了!
这个总不会是编的了!
“哼,妖术而已!”
吕留良恨恨地说道。
“妖术也好,神仙下凡也罢,他身上异事不断是事实,他完全可以以此宣传,说自己是天命所归,但他却没这样做。相反他却通过四民大会不断加强民权,强行抹去皇权的天命所归色彩,削弱君权,使百姓皆知皇权不可畏。甚至宣传之前英国那个被议会斩首的国王,认为皇帝只是国家的一份子,而非皇帝即国家,相反国家是百姓的,如果皇帝背叛国家那么百姓有权将其处死。
那么这是一个想篡位的人干的吗?
至少臣看不出他有这心思。
他真想做皇帝就不会把自己的根先砍断,和他扮演天命所归,为自己后代保留天命光环相比,之前他做的完全背道而驰。
他专权独断倒是真的。
可他专权独断的结果是大明如今的盛世,此时的大明可以说从未有过的富庶繁荣,更从未有过的兵强马壮所向无敌,纵然太祖成祖之世亦未必如现在。如果说以他的专权独断交换这样一个盛世的延续,就算先帝复生恐怕也会默认,大明在李自成八十万大军下江南时候已经算亡了,是他生生又给续了命!”
朱聿键说的。
“可他迫害宗室!”
吕留良说道。
“对,可若是没有他宗室早就让人给杀光了,没有他,包括我在内恐怕全都像楚王一家一样,被赶进长江喂鱼了。他的确对宗室不好,用荒地逼我们自己去开荒,停止宗室的所有俸禄,可作为宗室的我却对他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还给了我们安定的生活,我们不用再颠沛流离,四处流亡度日,更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灭门,也不用在猜忌中惶恐度日,我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军权他都敢给我们。
不仅仅是我这样想。
你们去问问福王是选择现在的田园生活,还是选择像过去一样顶着个藩王身份,带着一帮老弱妇孺四处逃亡,随时有可能步了他爹后尘?
他自己断腿已经做出选择。
你看,既然连我们都对他恨不起来,那又用得着你们来表现义愤吗?”
朱聿键说道。
“可他迫害贤能,荼毒士绅!”
吕留良说道。
“迫害贤能就未必了,哪怕你说的贤能是东林诸臣,复社诸子,我也没见他迫害过谁,他把谁满门抄斩过吗?他把谁家眷籍没做官妓吗?他最多就是抄了几家罪有应得的。而内阁两个当年名列东林点将录的尚书,首辅是东林先贤弟子,侍郎一大堆与东林有渊源,这恐怕很难用迫害形容吧?
荼毒士绅倒是坐实了!
首先他收士绅税了!
可这士绅功名免税的制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若我没记错,一品万亩还是神宗皇帝时候才定的,太祖时候可只免士子徭役,甚至特意强调田赋不能免除。也就是说大明根本没有士绅免税的祖制,大明祖制只有从宋朝延续的功名免徭役,既然大明开国就是收士绅税,那么他恢复太祖旧制又有何不可?
其次借卫所改革清查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