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瑞芳拿着烧纸在河底上点燃的时候,江乔这才恍然大悟,也是,就是个烧纸而已,也真的不需要什么警惕性。
就沈瑞芳这年纪,就算有人起了歹意,应该也不会找她这么大年岁的。
躲在树后,江乔不由的叹口气,这家伙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她还真的不走心啊。
你说给人烧纸,都是找个十字路口的,她可倒好,竟然跑这么一个地方来,也不知道那下面的人能不能收到,太不讲究了,这性格还真的是没变。
看沈瑞芳点着了纸钱和香之后,江乔就听她在念叨。
“江乔啊,在那边是不是缺钱了,姐姐我给你烧点,唉,之前也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你们家都没人了,你说逢年过节的,也没人给你们烧这个,这次我多烧点,你分给你爹他们花花。
也不知道你在下面见没见到你爹和你小侄子,他们俩个也没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尸体都让那些个混账给扔江里了,我们倒是有心想给你爹和侄子做个坟,可是找不到尸体啊。
你的尸体还是三天后,有人看到了,我们才找到了你,我和老周以及自己同事们把你埋到你当年对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地方。
你的离开,对我来说,真的是影响挺深的,当时我就在怀疑,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已经安全回来了,怎么会死在国统区呢?而你身上的情报也没了。
我和老周当时就怀疑,这里面有内鬼,敌人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也不可能让你这么放心的去赴约,可惜,我们根本就没根据,更无从知道那个内鬼是谁?
后来,我在一起执行秘密任务时重受伤了,很重很重的伤,因为这伤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不过也算幸运,那一次我们一个小组的人都中了鬼子的埋伏,也幸好我们家老周把我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
江乔,知道吗,在我们一个个倒在敌人的枪口下的时候,那些个长官们在干啥,他们在大摆酒宴,就为了给家里姨太太生的孩子庆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