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时,徐泽平竞是如此的想念他的妻子——李婉。
月色笼罩的是同一片天空,时光却熟络地将两个人拨向了不同的方向。
上午,翁帆慵懒地躺在椅子上扬着头无聊地翻看着手机打发着时间,手机没来由地弹出一条短信:
‘iss翁,我要走了,欢迎你到大连玩,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
翁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已经等这个短信等了一早上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要走了。怔怔地想了几秒,似乎明白过来。也许,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回ki,所以他才决定按原计划走的。
想起金发碧眼的ki,翁帆不由得叹了口气,匆匆打了几个字:
‘几点的车?’
对方回的很快:
‘下午三点,北京站。’
翁帆思忖了一下,下午自己还有事儿,要送他是够呛了,这样想着,翁帆回了条信息:
‘现在在哪呢?’
俗语道,事有反常即为妖。
徐泽平刚想推门上个卫生间,手都快把到门把手了,突然停了下来。
如果那个女人现在藏在卫生间里,四目相对似乎很尴尬;如果不在,那自己那颗本来就已经残缺不全的一颗八卦心只怕会更加荒凉,因为他可能只听到清脆的一声砰。
与其这样,不如不进去。
徐泽平的床在靠门的这一侧,床边上是独立卫生间,正对着卫生间就是大衣柜,设计跟酒店差不多。
如果有人藏在这两个地方的话,要出去的话,徐泽平的视线显然是看不到的,所以他在进来时眼神仔细地盯了一眼衣柜的缝隙,直觉告诉他,如果里面有什么人的话,人体的热度他一定能感觉到。只是……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在徐泽平走到床边的时候,他的眼睛飞快地又扫了一眼窗帘,他觉得如果能藏人的话,那里的几率似乎更大。徐泽平连衣服都没脱,便像个物件似地往床上一摔,整张床都跟着颤了两颤。他故意翻了个身,将头冲向门口,只留给张楚一个背影,一个随时可能会翻过来的背影。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电视没羞没臊的还在以他不小的声音播放着。张楚安静地躺在床上,连个身子都没翻,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靠在床头看着电视。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徐泽平没有听到任何翻身的声音,他此时的耳朵比狗的鼻子还灵。
房间里,就这么沉寂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徐泽平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动作让他有些不舒服,可他死忍着一动没动,他不想让人以为他还没有睡,那感觉跟严守潜伏纪律被烈火活活烧死的邱少云一般。
连徐泽平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张楚压低了嗓子喊了声:
“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