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白中元只能点头。
两人走出屋子,转身看到洪崖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手忙脚乱的从瓷盆了扯出半条蛇放到了祭祀用的器物中,随后抓过了青蛙的脑袋,放到嘴里开始大力咀嚼起来,嘿嘿傻笑时血水混着唾液流淌。
“看这样子,怕是活不久了。”白中元悲叹一声,不忍再看下去。
“这就是命啊。”曲国庆转身向前走,“走吧,回去告知虎爷一声,让村里提前准备洪崖的后事吧。”
去趟茶山,收获几近于无,不仅如此还添了堵,直到返回盘家老宅,白中元心中还是异常的难受。
“怎么了?”许琳和周然同时问着。
“没什么。”驱散杂念,白中元强打其精神问道,“情况怎么样?”
“方队说他马上去市局,跟封局商议过后回复我们。”
“周然,关于你养父……”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周然无力的摇头,“你们有所不知,虽然我们是养父女关系,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除了领养之初和临终之前,见面的次数都极其有限,我一直读的都是寄宿学校。”
“那你觉得他……”白中元有些话不知道怎么问。
“可不可信对吗?”周然说了出来。
“……”
白中元默认。
见此,周然笃定的说道:“他是一个好人,于我而言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他把我带去了省城,也是他给了我好的教育环境,更是他经常给我鼓励和问候,是他拯救了我。如果这样都不算好人,什么样的才算?”
“……”
这些话,听得白中元无地自容。
“他是一个好人,就是没有什么好报。”周然叹息。
“周然,请你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把案情查清。”白中元觉得有必要做出道歉。
“没事儿,我都理解。”
看到周然谅解,白中元凑着近乎儿说道:“关于你的养父,我们从没有正式谈论过,能借这个机会聊聊吗?”
“知无不言。”
“据我所知,你的养父叫周俊,执行过当年的卧底任务,泄密案发生之后利用职务之便带走了卷宗,是这样吧?”
“是的。”周然点头。
“好,接下来我们说重点,你有没有看过那份卷宗?”
“没有。”周然摇头,“之前说过,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从来都没有听过、见过那份卷宗。”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泄密案的?”许琳问。
“在我上高三那年,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回家看到了医院的诊断报告,癌症晚期余寿不多,于是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他。那时候我才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进而了解了泄密案,并遵照他的意愿报考了法医学专业。”说到这里,周然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怀念之色,“那一个星期,让我真正找到了做女儿的感觉。”
“后来呢?”许琳不想听这些,怕感触太深。
“高考是我和他的约定,我考取一所好的大学,他在家等我回去。可当录取通知书下来,他已经……”
“……”
白中元和许琳都没有去打扰周然,而是静静的陪她回忆着。
少许,周然回神:“带着录取通知书,我去给他扫了墓,由此走上了法医这条路。”
“苦了你了,但也告慰了养父的在天之灵。”许琳轻声安慰。
“他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白中元突然问道。
“西山。”周然下意识的回答。
“西山?”
白中元皱眉,感觉记忆中有什么东西被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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