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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分散之后,白中云开始朝着右下方走去,因为是从墓园的后面上来的,所以向下没一会儿便开始出现了墓碑。有了墓碑以后,本就不好的视野变得更为糟糕,再配上墓园种下的那些松柏,俨然有了种抓瞎感。
墓碑林立,树木稠密,将声音也隔绝掉了,除了双脚踩在积雪的上的嘎吱声外,四周一片寂静,平添了一股悚然之感。当然,障碍物多了之后也有好处,阻隔掉山风之后,又能对足迹进行追查了。
很快便有了新的发现,消失的脚印再一次出现,延伸到了下方的深处。方言和小王没有任何的示警行为,说明当前的搜索并不顺利,眼前的足迹很可能关系着能否找到许琳,所以白中元急匆匆追了下去。
越是向下,积雪便是越深,很快便没过了脚面,顺着鞋帮沉入脚底化开,冰凉和潮湿倒是能够忍受,可那股滑腻感却很是折磨人。尽管白中元已经十分小心了,却还是踉跄几下后倒地滚了下去。
当撞击的疼痛感传来时,白中元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揉揉疼痛的地方开始向着四周打量。入眼的景物与之前所见一样,墓碑、松柏还有飘飞的白雪,所幸始终追踪的脚印还在,延伸到了左前方。
这里的脚印很深,像是不久之前留下的,保险起见白中元放慢了脚步,弯着腰朝着可疑方向细细搜寻着。
这次,终于有了收获。
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有个人背对着跪在地上,初步判断那是一个男人,身体一前一后有节奏的耸动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色情狂在欲望的驱使下做着不雅之事。稍稍侧头,白中元发现对面还有个模糊的人影,靠坐在松树上,似乎已经失去了行动和反抗的能力,否则不会一动不动。
“是许琳吗?”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白中元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掏出手枪的同时,也悄悄靠了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
当视线变得清晰时,白中元中元看清楚了靠坐在松树上的那个人,熟悉的脸庞,不是许琳又是谁?而最恐怖的是,许琳的裤腿已经被卷了上去,跪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正在用黑乎乎的双手肆意抚摸着。
“你大爷的……”
眼前的一幕,已经触及到了白中元的逆鳞,口中暴喝的同时,身体也朝着前面扑了出去,右手狠狠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传出,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不顾枪把处黏连的鲜血,白中元欺身再上直接用枪顶住了那人的额头。
此时此刻,也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六十左右的年纪,一字眉致使面相看起来有着几分凶悍。被手枪指着没有半分的慌乱,说明此人的心理素质极为不错,倒是符合犯罪分子的那股狠辣和丧心病狂的劲头儿。
“你是谁,说?”
“你又是谁?”那人舔了舔头上流下的血迹,不答反问着。
“你把她怎么了?”白中元指着许琳。
“你觉得呢?”
砰!
毫无征兆的枪响,既是给方言和小王的示警,同时也是对眼前这个人的震慑:“你到底说不说?”
或许是被枪声吓到了,那人终于收起了强硬的对立态度,指着旁边说道:“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看看不就行了。”
小心防备着,白中元转头朝着松树下面看去,许琳的脸色很差,已经陷入了昏迷,双脚的鞋子都被脱了下来,裤腿也卷了上去。在看看身下的这个人,衣服敞开,保暖内衣提起,显露着褶皱的肚皮。
“王八蛋,我杀了你。”
“中元,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呵斥的声音,而后是火急火燎赶来的方言和小王。
“白队,许队怎么样了?”问着,小王来到了近前,看清楚后爆句粗口狠狠朝着那个人踹了过去,“操你大爷,我他妈弄死你。”
“小王,规矩点儿。”方言大喝,随后转向白中元,“还有你,把枪放下。”
“方队,可是许队她……”小王不想罢休。
“这是命令。”方言立眼,而后伸手,“把枪给我。”
“……”
白中元没有说话,更没有松手。
见此,方言只好换个方式:“你去照顾许琳,把他交给我,快去。”
“你不要动他,一会儿我来。”丢下一句话,白中元收起枪便朝着许琳走去,弯下腰便要帮她穿上鞋子。
“如果你想让她截肢,那就继续。”就在这时,那个人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方言皱眉。
“你说我什么意思?”那人毫不畏惧的回应,“你们以为我是在占她便宜吗?”
“犯罪现场就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小王说着又要动手。
“等等。”
就在这时,白中元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盯住了那人:“难道我们错怪你了,你其实是在帮她暖脚和腿?”
“我没那么好心,只是不希望看到好好一个闺女成了残疾。”
“到底怎么回事儿?”方言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