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晞瞪大了眼眸,“娘娘知道的好清楚,如同亲临了一般。”
贤妃笑笑,“本宫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就是亲自去踏访了一番嘛!现在老了,怕是再也登不了那一线崖了。”
后一句话,说的极其的怅然。
陆未晞忙道:“娘娘一点儿都不老,看上去跟臣女的姐姐差不多呢!”
贤妃摆摆手,笑容转苦,“怎么可能?深宫里熬人啊!好了!本宫也不拘着你了,难得出来一趟,就四处转转去吧!记得多带些人手!”
“嗯?娘娘说的这些个地方会有野兽出没?”
贤妃摇摇头,“谁知道呢!防着点儿总没有坏处的。”
陆未晞便起身,行礼告辞。
贤妃又嘱咐了一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管来本宫这里,本宫自会站在你这边的。”
陆未晞道了谢,便跟着吹竹往外走。
“吹竹姑姑,围场不该是圈起来的吗?咱们住的这有行宫的庄子周遭,应该是在围场外面的吧!那些个猛兽应该是不会来骚扰的吧?”陆未晞没话找话的问。
吹竹浅笑,“娘娘多嘱咐县主一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围场的确是圈禁起来的,但也难免有那禁不住的。猎手们都在围场里横冲直撞的,猎物们为了活命,跑出来也是有的。”
“我知道了!狗急了还跳墙呢!”
吹竹就笑出声来,“县主真是可爱的很!难怪娘娘喜爱的紧呢!这么多年了,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奴婢谢谢县主了!”说着竟是朝着陆未晞行起礼来。
陆未晞哪敢受这贤妃面前得力的姑姑的礼,忙不迭的托起她,“姑姑快别这样子,我也没做什么呀!”
她也莫名其妙怎么就成了贤妃的笑料了呢?
吹竹道:“县主得空,就多来陪陪娘娘说话吧!”
贤妃叹气,“你觉得像隆亲王那样的草包能生出劼哥儿如此优秀的儿郎?”
“啊?”陆未晞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用力吞咽了下口水,“我以为是歹竹出好笋,破窑出好瓷。”
贤妃道:“看来,他也没跟你说多少啊!你该不会以为劼哥儿是隆亲王的妾生子,再不济是外室所生吧?”
陆未晞心里叹气,她的确有过那种猜想。“臣女以为皇家血脉是不容混淆的。”
贤妃道:“的确是不容混淆的!劼哥儿的长相有六分像了先帝,是所有子孙中最肖先帝之人,所以,他是先帝的孙子是不会有错的。但他也的确不是隆亲王的亲子。”
事关皇家血脉,陆未晞就不敢随便开口了。
先帝生了十多位皇子,成年的就有好些个,若是哪个皇子的后代也说不准。
再有就是郑劼降生的时间点有些特别,正好是二十三年前的新旧更替,在那场血洗中,可是有好几位皇子葬身其中的。
不对!陆未晞就又很快的否定了郑劼是别的皇子所出的身份,真要是那样的话,皇上会放心的留他在身边重用甚至让他手握重拳吗?
要知道那些个葬身的皇子们,可都是为了那个金光灿灿的皇位啊!
皇上就算不防着其后人复仇,也不该委以重任。
当然了,在所有皇子中,有一个是除外的,那就是现在的陆侍郎府的前任主人九皇子。
听闻那个是战死在沙场上的,据说那位的骁勇善战也是可以称之为战神的。
而郑劼的战神称谓会不会是遗传呢?
想到这种可能,陆未晞就又觉得顺畅了。
先九皇子既然不是死于那场夺储大战,那么皇上对其后人不设防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可又似乎不对,既然是九皇子的后人,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而要寄托于隆亲王府呢?
这可真是一团乱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