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侯府已经请封了世子,不然陆世祥现在的优秀肯定会让某些人日夜寝食难安吧!
当然了,现在也是处处防备和忌惮。
陆未晞此次出来,本想着在外吃了午饭再回去的,但因为遇到熟人多的有些怕了,便干脆回了府。
陆溯得了礼物自然是开心的,伊水湄看着那几匹缎子也是眉开眼笑。
陆未晞直到晚间才等回来陆世祥,打着下棋的幌子,便将在笔墨铺子里遇到徐书泽和三爷的事情说了。
至于纪袭轩和成光那边,相信成光若是无意隐瞒也会对陆世祥言明的,就不需要她多嘴了。
陆世祥听了,捏着棋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良久才抬眼看向对面眉目如画的女儿,“可是担心你二表哥站队站早了?”
陆未晞撇嘴,“我只是担心爹爹而已!长泰侯府和徐家是姻亲,若是一方出事,另一方会被牵连吗?”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关系,一方受损,另一方还能荣华下去吗?
陆世祥这才落子,“这样子说爹爹心里好受了些。”
陆未晞干脆扔了棋子,“爹爹这是天马行空的想些什么啊?”
陆世祥笑,“爹爹只是欣慰啊!别人家的女孩子想的无非都是吃穿,爹爹的女儿却是心系爹爹安危,怎能不让人开怀?放心吧!为着你们娘仨计,爹爹也会仔细斟酌谨慎行事的。”
陆未晞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执子。
隔天,伊水湄才想起来问陆未晞,“新买的缎子是为了去大长公主的寿宴裁剪衣服用的吗?”
陆未晞明确告诉她,“做日常衣物即可。至于去寿宴的穿着,府里会统一剪裁。”这个统一,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庶房就有所怠慢,毕竟是穿出去长脸面的事情。
陆未晞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赶路。
雁声吐了口气,“还真是啊!没想到徐大才子居然跟皇子搅在了一起。”
陆未晞就高高的翘了唇角,“看起来,这三皇子也是个不安分的啊!也难怪,那个位子近在咫尺,只要是有资格的人,哪个不眼馋?”
雁声心领神会,“姑娘的意思是,三皇子出入笔墨铺子的目的,是意在笼络读书人的人心了?”
陆未晞道:“是的啊!不说全部笼络了,能笼住几个主要的,也就够了。比方说徐书泽,那可是公认的状元之才。再比方说,纪袭轩。”
“仅凭一幅画,姑娘就认定那纪袭轩也是有大才的人吗?”
陆未晞凝重了神色,“就凭那幅画,已经足够我对他钦佩了。那是他构思的沛河的水利图,或许还有待于改善。但如果沛河真的按照他设想的那般兴修水库,引导两岸灌溉,我相信百年之内,沛河应该再无水患了。”
“那也倒是奇才了!”
陆未晞叹息一声,“朝廷科举取士,多的是弄权者,真正肯务实办事的却是少之又少。纪袭轩真要能入仕,才是真正的百姓之福啊!关键的,这京城之大,笔墨铺子就算没有百家,也得几十家吧!但是,那位三爷别的地方不去,为何独独来了这里?听纪袭轩那热络的招呼,似乎来了还不止一次呢!有意思啊!”
雁声托腮,“照这么说,三皇子岂不是比五皇子更适合那个位子?就务实这一点儿,就比五皇子强呢!”
“哦?”陆未晞玩味的勾唇。
雁声道:“反正在奴婢看来,五皇子那个人,是有些心浮气躁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踏实。”
陆未晞道:“一个人天时地利人和都自认为占尽的时候,岂能不张狂?”
雁声道:“不过,如果陆二小姐真的嫁给了五皇子,徐大才子还能被三皇子拉拢过去吗?那可是他的亲表妹啊!”
陆未晞拧眉,“管他们呢!再者,皇家的事情,不是咱们能管的,不想掺和,咱也就不说那些个了。说说江南纪家吧!”
“姑娘还是怀疑那纪袭轩是江南纪家的人?”雁声问。
陆未晞道:“是有那么点儿!但我现在更想知道江南纪家如今在京城还有哪些势力。除了一个退居下来的当朝太傅,纪家在京城还有哪些显赫的职位?据我所知,六部尚书里应该没有纪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