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说:“应该是吧,我们也不知道,没看见又跑走了的!”
陈铣说:“我在房上看的清,那个伪军官被砍了一把菜刀在脸上,然后就跑进林子里去了,你们没有去找找么?”
王胖子一听,吓得一脚踢在大头屁股上:“还不去找,要是有一个汾水沟镇子里边去报信儿,我们的村子就会有灭门之灾呀!”
大头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去了,柳小婵和王胖子说:“我说,你也不能一个劲儿怕事儿,我看你就是把人埋了,小日本也迟早会找上来,你就带着村里的人,跟着这位陈大哥上山得了,小日本坚持不了几年,等到外边太平了,你们再回来!”
“落草为寇?”王胖子眼珠子一瞪,“那可不行,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本分人,哪能做强盗呀!”
陈铣不悦,说:“你要是宁愿被日本人欺负的像条狗一样,也不愿意反抗,就感觉自己很清白么?比强盗高级么?”
王胖子摇头说:“不成不成,我不能做强盗。”也不分辨,转身出去了。
陈铣这时候才问柳小婵:“姑娘,你叫什么?看你年纪不大,成亲了没有?”
柳小婵一听,这个家伙是不是和大头一样,有一个想要娶我当老婆的呀?不行,我可不和他们扯!赶紧说:“相逢何必相识,我本来是要求人帮忙找人的,我看现在你们都是自身难保,我就此别过了!”
说着就要走,陈铣一把拉住,说:“至少你让我知道你叫什么,以后也知道是谁救了我!”
柳小婵坏坏一笑,说:“那你就叫我呆小萌吧!”
“呆小萌?好奇怪的名字,你姓呆?”
“是呀,这名字够逊了吧?”柳小婵笑嘻嘻走出来,却见谷场上哀嚎声一片。
那些死了亲人的老百姓一边在帮忙埋人,一边在伤心地痛苦着。
大头爹也跟着在埋人,柳小婵过去叫了一声:“老伯。”
“哎,美人鱼,啥事儿?”
这时候大部分村民又都回来了,也有少数跑回家里了。就连在海上打鱼的大头爹也听见枪声跑了回来。
大家聚集在谷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村民也死伤了二十来个,其余的黑衣狗,黄衣鬼子,趴得到处都是,满地的血浆。
王胖子急得直搓手:“这可咋办,这可咋办?这要是日本人知道了他们的人都死在这里,我们的村子就要灭亡了!”
一般有人出主意:“快点把尸体弄起来,收到一起埋了,大家水也不要透漏消息,日本人也未必就知道是死在咱们村子里了!”
王胖子看着柳小婵,埋怨道:“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个惹祸得精呀!你说你杀这么多日本人干嘛?我们村民还活不活了?”
柳小婵说:“你爱活不活,像你这个样子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没有意思,你死不死不关我事儿,这里倒是有一个还活着,谁过来帮我救人!”
大头和几个年轻人对柳小婵佩服的五体投地,赶紧过来,看看那个被磨盘压住腿的伪军,问柳小婵:“是不是这个?”
“不是他!”柳小婵拾起菜刀,一刀剁下去,那个哀叫的伪军脑袋就掉了。吓得本来近的几个年轻人又都退后了。本来磨磨叽叽埋怨柳小婵的王胖子也赶紧闭嘴了。
柳小婵一指地上趴着的陈铣:“这个人,要是没有他,你们今天就更惨了!”
柳小婵让大头他们抬着陈铣进了一户农家,弄来温水给他喂进去,陈铣这才睁开眼,说:“不要紧,我就是刚才有些脱力了,一看见敌人都死了,一放松,就晕了!”
柳小婵说:“应该是流血过多了,把他衣服脱了,我帮他看看伤口!”
柳小婵不由分说,指挥大头他们把陈铣的上衣脱下来,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露了出来。
陈铣笑道:“这是小鬼子昨晚打的,要不是差着挨了这一枪,我就不会跑进村子了!”
柳小婵说:“别说废话,枪眼儿没有打透,是不是弹头还在里边呢?”
陈铣晃了一下脖子说:“是,我的骨头都试出来有个东西在里边了!”
“有弹头会发炎,我帮你抠出来吧!”柳小婵说着就去洗手。
陈铣问:“你是医生?还是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