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摇头:“这不算,毛大人都是先审问完了,他们承认了罪责,然后才用刑的,这是属于惩罚的,不是用来逼供的。这些人不过是一财主的家丁,就这么猖狂,敢青天白日闯入民宅去侮辱带孩子的妈妈,还要摔死孩子,威胁知县,打几板子,已经是轻罚了!毛大人说不会动你外甥一个手指,你就不用担心别人了!”
钦差这么说,郭知府也不好在说什么,做在后堂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黄万金上堂,毛日天一拍惊堂木,把张婆的状纸扔下去,还有各个家丁的口供,让他过目,然后问道:“黄万金,民妇张婆告你诬陷他人,强霸民女,你可知罪?”
黄万金此时彻底蒙逼了,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招吧,这些证据摆在面前,恐怕不招人就得挨揍,看看大堂地上的血迹,那些家丁有好几个还露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在地上趴着呢,招认吧,就害怕毛日天不按他答应自己的做,不仅仅是罚钱那么简单。
毛日天再催促一次,黄万金向前跪爬两步,低声问道:“大人,那我是招还是不招呀?”
大堂上的差人都被他逗乐了,毛日天冲他眨眼,低声说:“这多人看着呢,该说什么就说,大老爷替你做主!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完了,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么,把事儿说清了就行了!”
黄万金见毛日天和颜悦色的,猜他也是想要钱而已,就跪伏在地,说:“大人,小人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希望大人能从宽发落,小人愿意出钱来赔偿柳家的损失!”
“你愿意出多少钱?”毛日天问。
“纹银一万两!”
“好,”毛日天点手叫过王管家,说,“你让你的管家回家取钱,现在就拿来给张婆!并且,你的立下字据!”
“好,一切听大人发落。”毛日天让人把写好的字据拿过去,然后又让书办把写好的口供拿过去,让黄万金签字画押按了手印。打发王管家回去取银子。
张婆跪倒在地,哭的泪人一样,说:“大人呀,贫妇不要着恶棍的银子,只想让他给小女和我当家的赔命!”
毛日天一拍惊堂木,说:“恶霸黄万金,你听到了么?你所做的事情天理难容,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黄万金大吃一惊,说:“大人,你不是说不再追究了么?”
毛日天在后堂为钦差和知府两位大人准备下桌椅桌案,让伊琳娜上茶水伺候,实际上让伊琳娜盯着郭知府,千万不要让他半路冲上大堂。
大堂外边围得人山人海,毛日天令几名衙役守住大门口,不得喧哗,正堂一坐,惊堂木一拍,喝到:“带原告张婆!”
张婆一瘸一拐被衙役搀扶上来,毛日天赐座,让张婆在讲述一边缘由。
这些事儿毛日天听过了,老百姓大多知情,毛日天让她详细说来,就是要说给后堂的钦差和郭知府听!
张婆一提起伤心事,就声泪俱下,把当年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毛日天点头,说:“再带黄家家丁!”
大个子被带上来,看见大堂上的威严阵势,早就战战兢兢了,毛日天一拍惊堂木,吓得赶紧跪倒。
毛日天问道:“你今天强行侮辱方家儿媳小菊,本官亲眼所见,还要袭击本官,你认不认罪?”
大个子赶紧点头:“认罪,老爷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饶命!”
毛日天说:“你好好回答老爷的问话,这件事儿我可以饶过你,要是有半句狡辩谎言,单单是刚才说得罪名,我就足够重打你四十大板,押入监牢受罪的了!”
大个子只是磕头,不敢多说。
毛日天问道:“五年前的一天晚上,你是不是跟随你家老爷去了村里柳家,糟蹋了村民柳中青的女儿絮儿?”
大个子低头不语,在盘算着这种场合,是该说还是不说。
毛日天说:“证人老方头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么?在老爷面前,休想蒙混过关!带老方头!”
老方头被带上来,扣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