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没等毛日天说话,丁梅就说话了,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那杨大虎那边我是不是就不用搭理他了?”毛日天问。
“你回村委会也得盖个章,这是个程序问题,不过既然我这边已经批了,他应该不会为难你,要是有什么差头,你再给我打电话。”周正说话就像是在家里聊天一样,不卑不亢,一点镇长的架子都没有,不像杨大虎,和人说话总爱打官腔。
一纸合同签完,丁梅说:“那我就走了,我到万山县还有点事儿要办。”
毛日天点头:“那你先走吧,我一会还得给周镇长看看老毛病。”吓得周正赶紧打断他,站起来对丁梅说:“我送你。”
把丁梅送出门,回头毛日天说:“小毛呀,我这毛病你可不要随便当着别人说呀,又不是什光彩事儿!”
毛日天点头:“我知道,就像我们村的杨二虎阳萎我给治的,我和谁也没说。”
周正一皱眉头,说:“你这不是在说么!”
毛日天赶紧捂住嘴,点头:“不说了。”
等到周正中午下班,毛日天跟着他一起回家。周正家就在镇政府附近,走着走用不上五分钟。
上了楼进了屋,毛日天说:“好了,我给你看看,你把裤子脱了吧!”
“啊?”
“啊什么呀,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治病,还需要针灸的!”毛日天说着把针囊从口袋里掏出来抖开。
周正要不是先前听王艺潇说过毛日天医术高明,这功夫见他从兜里掏出个黑不出溜的针囊就要给自己针灸,还真信不着他。
既然二姐的心梗都是他治好的,应该是有两下子,于是周正把下半截的裤子都脱得溜溜光,躺在了沙发上。
俩人上车,直奔镇政府,到了那里,一说和镇长有预约,门卫抬杆子,车子进了大院。
在镇长室,周正正在接电话,看见毛日天过来,指了指办公桌前边的长条沙发,示意他坐下,有意无意地看了两眼丁梅。
毛日天对丁梅偷偷说:“这个就是咱们水岭镇的镇长。”
丁梅一笑,点点头。
周正打完了电话,回过头对丁梅说:“小丁,你怎么这么闲着?”
“卧了个槽,你们认识?”毛日天很是惊讶,问丁梅,“你也没说你认识镇长呀?”
丁梅说:“以前扶持农村养殖的时候周镇长到我们那里没少跑,那时候牛腾还活着呢。”
周正和丁梅寒暄几句,聊得挺热乎,毛日天倒成了局外人,他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上趟厕所。”
毛日天出去了,周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你这里,有一块脏。”
“是么?”丁梅赶紧拿出小镜子照了照,鼻子上好大一块黑,就是刚才毛日天摸过的地方,原来这小子把捏烟头的黑灰抹在自己鼻子上!丁梅赶紧用手绢擦了擦,心里暗骂毛日天让自己出丑。
周正倒茶给丁梅,这时候毛日天回来了,问:“你们叙过旧了吧?”
周正笑道:“着急啦,不用急,我已经让秘书拟了一份合同,一会就能拿过来了。”
丁梅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脸,起身也说去洗手间,想去整理一下。
等丁梅出去,周正问:“你昨天是不是去搅闹我前妻的婚礼了?”
毛日天一笑:“嘿嘿,我是替你不公平!薄情寡义的女人就应该教训!”
周正探叹了口气,说:“离婚两个人都有责任,也不能全都怪她,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以后不要再为难王盼盼了,既然离婚了,我也希望她能幸福,毕竟在一起过了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