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霞的鼻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要闻出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那可就麻烦了。
看看时间,估计魏霞也快回来了,又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在附近的饭店订了几个菜,将一切布置妥当,刚在沙发上坐下喘了两口气,房门一开,魏霞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可把我累死了。”她进了家门就直挺挺的往沙发上一躺,然后耍赖似的道:“半仙儿,快过来给我按一按。”
这是他的老本行,当然轻车熟路,可能是心里有鬼的缘故,他更加卖力气,使出挥身解数,从头到脚来了个全套服务,一口气按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停了手。
魏霞坐起身,略微活动了下,伸了个懒腰道:“要是你每天都给我按一按,我没准能多活十年。实在是太舒服了,感觉浑身上下跟没长骨头似的。”
“那我就以后每天都给你按。”他笑着道,随即张罗着吃饭,还给魏霞倒了一杯啤酒。
喝了几口酒,他这才问道:“水厂那边没事了?”
魏霞将酒杯放下,皱着眉头着说道:“就算是没事了吧,基本解决了,不过,我总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然后,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水厂所占的土地,是一块退耕还林的林业用地,只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动了一些手脚,便堂而皇之的变成了工业用地,这种事其实在各地都有发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可是,不知道实名举报的人通过什么渠道,直接反应到了新上任的省委书记那里,书记当即批示,让相关部门一查到底,严肃处理。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道理谁都懂,下面的人当然不敢糊弄,无论魏霞如何托人情想办法,都收效甚微,眼看着投资巨大的项目要泡汤,情急之下,她搬出了最后一个大靠山。
到底是求的谁,魏霞没说,谢东也没细问,总之,这位领导出面给书记挂了个电话,于是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最后的处理结果是,魏霞出资一百万,象征性的补偿了当地林业部门,然后又承诺为当地林场修一条公路,这才算彻底解决。
“会不会是平原县的林业部门往上反应的呢?”他思索片刻问道。
魏霞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县里从上到下,我都有安排啊,没漏下一个人,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这么做的,何况就算是他们干的,也不可能直接反应到新来的书记那里呀。”
“可除了他们,谁还会关心这种事呢?”他又问道。
魏霞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道:“那可就不好说了,总之,这件事不那么简单,至少,张力维就有可能,而且,也只有他这个身份的人,才能直接和省委书记说上话。”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想来想去,似乎全都不对劲。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凭啥会喜欢上我?然后还跟我上床?这本身就有点令人费解。还有,为什么如此美妙的事情,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就算喝多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记忆吧,真要是醉成那样,还咋办床上的那点事啊?
越想疑点越多,疑点越多就越想不明白。他愣愣的站在卫生间门外,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兰馨推门出来,瞟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道:“你不用紧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一句话,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擦了一把额头上冷汗,赶紧低声问道:“为什么……喜欢我?”
说实话,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没什么自信,甚至更想听到的答案是因为钱,毕竟在一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眼里,像他这样的所谓名医,一般来说是有点钱的,如果那样的话,是最好不过了,路南分局赔偿那二十万块钱,除去上次手术用了一大部分,还剩下几万块,他可以都拿出来,只要兰馨保证不再纠缠就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兰馨几乎没怎么思考,便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头瞬间就大了,瞪着两只眼睛,好半天才道:“可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兰馨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下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我操!”他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难道我真的老了吗?现在的年轻人如此开放吗?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人上床,就跟换条裤衩似的那么简单?他默默的想道。
“你是不是想偏了?”兰馨笑着道:“昨天晚上我就说过,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才地久,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简直目瞪口呆,兰馨的一席话,彻底颠覆了他对性和婚姻的认识,也许,这世界真的变了,变得疯狂、边得陌生……可是,即便世界变了,但看这丫头平时的一举一动,好像不是个随意的人啊?想到这里,他不禁又仔细看了兰馨几眼,忽然发现,原本清澈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看起来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许是质疑的目光让兰馨感觉有些不舒服,只见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恐怕认为我是有所图吧?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图。就算是仰慕你吧,在这样一个纷乱浮躁的时代,能静下心来,钻研那些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东西,并有所成就,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说道这里,她的脸微微红了下,略微停顿了片刻又道:“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否真的醉了,总之,你非要那样,我也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你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半懵状态,那听完兰馨的这番话之后,他算完全懵了。
我非要那样,你也没办法,就答应我了?按这个意思,我都醉到丧失记忆的程度了,居然还能要求和女人上床,这他妈的还是我吗?分明就是超人嘛!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