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是和田玉,这个就是普通的石头,是我爸早前的时候去x省人家送的,说是不值钱,拿来玩的。”陈树华看着尹慧专注的拿着棋子,半天没有动静,皱皱眉有些急切的催促道:“快下啊,该你了,一个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这也就不是我的,要是我的,直接就送你了。”
尹慧有些心不在焉的随便摆了一个位置,对着陈树华摇摇头:“可别,这个东西贵重的很,就算是你的,我也不敢随便要的。”
陈树华看到尹慧落完子,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我赢了。”
尹慧低头一看,可不是自己刚才心思不在棋盘上,自己随手下了一个子,居然直接让陈树华赢了。尹慧无奈的耸了耸肩。
陈树华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尹慧说的话,举着棋子笑道:“你说这个东西贵重,那你可是看走眼了,你别以为我父亲是市长,就会有人巴结他,送他贵重的东西,当时他在x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是呢,谁会给他送贵重的东西啊,据说这个就是看着像是玉,但其实就是普通的石头,在x省不夸张的说,遍地都是呢。”
“你在说什么遍地都是呢?”大门被打开,陈树峰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树华一看到是哥哥,兴奋的扑了上去,拉着陈树峰的手,指着桌子上的棋子:“哥哥,你快告诉尹慧,这个石头是不是x省遍地都是。”
陈树峰看了看桌上的棋牌和棋子,拿手戳了一下陈树华的脑袋:“胡闹,你又去父亲的书房了,还随便拿父亲的东西,要是让他看到,又少不得一顿骂。”
陈树华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门:“父亲今天又不回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啊,倒是你比父亲还凶呢。”
陈树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好心倒是被妹妹给当做驴肝肺了,“你说你又不会下围棋,何必来糟蹋这个棋盘呢,虽说这个材质是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但是做工还是不错的,是父亲最喜欢的了,你要是不小心弄坏了,你就哭吧,到时候可不要让我给你求情啊。”
陈树华低下头嘟囔着嘴小声道:“没见识,我才不是用来下围棋的呢。”
“这个真的在x省很平常的石头吗?”尹慧举着手里的棋子询问陈树峰。
“是啊,之前父亲去的时候,我也是去了的,这个是x省很普遍的一种山上很廉价的白色石头,摸起来倒是很舒服和玉似的,但是透光度等都和真正的玉石差远了。”陈树峰耐心的对着尹慧解释,他有些奇怪,尹慧为什么会对这个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石头这么好奇。
尹慧此时的心里却有些不淡定了,什么,这个石头和玉石差远了?那是你无知好不好,这个石头很廉价?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仅次于顶级翡翠的和田玉啊,成色好的,甚至可以卖出天价。
魏明启正要说话,突然身旁的魏明泰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在尹慧的身上,魏明启看到弟弟朝着尹慧扔东西,下意思的想要教训弟弟,但是却被三弟魏明泰后面话给惊到了。“你这个坏女人,我看到了,就是你推我娘下楼的,大哥快点赶走这个坏女人。”
尹慧听到魏明泰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魏明泰,她想不通魏明泰一个只有几岁孩子智商的傻子,为什么也会和这些人串通好,来诬陷她。
魏明泰看到尹慧飘过来的眼神,有些害怕的躲在了魏明国身后,紧张的揪着魏明国的衣服,只敢将脑袋伸出一半来,怯生生的看着魏明启和尹慧。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说二弟冤枉了你,难道三弟也是冤枉你,胡说的?”魏明国难掩怒气,他有些不明白,很快就会分开了,尹慧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他娘呢。
“就是说,你相信他们不相信我喽?”尹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吸着气让眼泪不掉下来。如果说她今天注定要被冤枉,那么她也不想自己是哭哭啼啼的,平白让人笑话。
魏明启沉痛的眼神看着尹慧:“阿慧,我是想相信你的,可是到了现在,你觉得我应该拿什么相信你,就凭你的一句话吗?”
“魏明启,我可以告诉你,我尹慧从来不会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今天我是真的没有推过你娘,她是自己掉下去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掉下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尹慧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这一场婆媳大战里,她们屡屡交锋,但是最后败的扔是她,而且是惨败。
……
陈树华等在表演厅的门口整整等了一个小时,就在她以为尹慧不会来的时候,等到了泪眼婆娑,哭的一塌糊涂的尹慧。陈树华吓坏了,以为尹慧在路上遇到了坏人,连忙拉着尹慧的手四下里查看。
“别看了,我身体没事,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我哭出来就好了。”尹慧沙哑着嗓子对着陈树华解释道。
陈树华拍拍胸口:“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可是转瞬看着尹慧又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有些不放心的带着尹慧回了自己家。等尹慧哭够了,陈树华问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完尹慧的叙述,陈树华生气的一手拍在茶几上骂道:“这个魏明启也太过分了,怎么能不相信你,相信他的弟弟啊,你可是他老婆啊。”
“你也说过了,那些人还是他弟弟呢。”尹慧有些情绪低落,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魏明启的信任,居然那么薄弱。
“那能一样嘛,你才是他的最亲的人呢,从法律上来讲,你才是他魏明启的直系亲属,他的弟弟都要向后站的,你和他才是要相伴一生的人啊。”陈树华看着尹慧萎靡的样子,贴心的给她打气。
尹慧低垂着头:“我以前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现在才发现我的想法那么可笑。我不是罪犯,但是众口铄金,我没有一丝丝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的证据,我有的不过是对魏明启对我信任的一丝丝幻想,然而就连这一丝丝幻想最终都被打破了。”
“哎呀,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做点别的吧。”陈树华思考了一会,“要不然我们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