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哪个不怕死?”
“哈哈,我也拿她没办法,这样吧,我跟叔叔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意见?”
“好吧,拜托你了,只要她不当我的保镖,我和你合伙做一桩大生意。”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她当不当保镖,这桩生意都跑不了。”
“你们俩姐妹牛,将我吃得死死的。”
“咯咯,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我好开心,哈哈………挂了啊。”
他郁闷地放下电话,来到罗娟办公室,问她能不能找个女保镖?她说手边没有现成的,要找找看?
又笑着问他:“怎么?想配个女保镖?”他便将昨天下午发生告诉她,她担心地说:“是得配个保镖了,我尽快帮你找吧。”
回到办公室,想给程思思打个电话,让她想下办法,又怕她心里不舒服,也怕王蕾怀疑,想到这些,他放下手机。
下午,孟思雅回电话了:“我叔叔说他也没办法,她想当保镖你就让她当吧,说不定她新鲜劲过去了,就不会当了。”
“他这个爸爸也当得太失败了吧?连自己的女儿都搞不定?”
“叔叔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娇惯了。”
“总得有个度吧?这不是胡闹吗?他就那么放心?”
“她虽然有点刁蛮,但是不会胡来,你放心吧。”
“这还不算胡来?我真服你们了。”
“你身边尽是淑女,给你来一个野一点的,你就偷着乐吧。”
“好吧,我真怕你们了,保镖就不用她当了,做我的秘书或者助理吧,让她给我再找一个男保镖。”
“你自己给她说吧,我不当你们的传声筒。”
“好吧,不说这个了。有没有兴趣将国内的家电销往国外?”
“你想做这个生意?”
“嗯,我们的产品也要销往国外,肯定要建立自己的海外营销网络,到时候顺带着销售家电,可以降低运营成本。”
“这是个好主意,到时我的奢侈品店可以开到世界各地。”
“对,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准备什么时候启动?”
“越快越好,国内的家电生产技术成熟了,而且质优价廉,在国外应该有竟争力。我们坐在一起具体谈一下,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随便,你不忙就过来玩一下,你忙我就过去。”
“那好,等保镖的事落实后,我去上海找你。”
李辉的话,震憾了胡佑民,他一直隐约担忧的事清晰起来。这就是特权阶层,跟随他打江山的人,不可能都正直无私。
人类社会,自从有了阶级分化,就有了特权阶层。古代一些开明的君主,也为这事绞尽了脑汁。
夏朝的法律,就有了惩治贪污贿赂的规定。汉朝的时候,官吏若贪赃枉法,禁子孙做官。
唐朝对小贪也要处罚,收受贿赂一尺,杖责100下。到宋朝时更严,实行贪赃官吏连坐制,累及上司和子孙。
惩腐最严厉的是明太祖朱元璋,《大明律》对官吏贪污、受贿等罪所定的条目多而详,而且往往要处以凌迟、挑筋、剥皮实草等酷刑。
尽管如此,贪赃枉法的人层出不穷。更有甚者,他们形成一个利益集团,把持朝政,渔肉百姓。
自己的公司肯定也存在这样一个特权阶层,只是因为自己管理严格,防范得紧,他们的作用才不明显。
想要消除这一个阶层是不可能的,只能防范和引导,事物总是不停地变化的,怎么来有效地防范和引导呢?
孟德斯鸠曾说过:“一切有权力的人都会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经验。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
但不给下面的人权力也不行,公司那么大,自己怎么管得过来?靠制度约束?可公司的制度很健全了。
如果靠制度能防止和消除特权阶层,古人早就做到了,轮不到自己来伤神。得找到事物的本质,才能有效地制约。
可本质是什么呢?信仰、追求、制度都不是本质,不具备群体的共性,人类的共性又是什么呢?利益?
对,就是利益。每个人都想获得超值利益,平均主义不行,按劳分配也不行,因为现在都是团队合作,很难分清每个人的功劳大小。
特权阶层就是自认为自己的贡献大,心理不平衡、加上贪婪,心安理得地夺取别人的利益。
本质找到了,是利益分配,可怎么分配?平衡点在哪里?他一时想不出来,这种事得靠灵感。他将烟掐掉,上-床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胡佑民先到南州美康集团,将事情简单给王德康说了一遍,他沉默半晌才说:“江河集团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些,想不到这么大的上市公司到了这个地步。”
“龙江河这么年轻,就丧失了斗志,太可惜了。压缩机以后不会用他们的了,太没安全感。”
“佑民,你昨天说的家电销往国外的事,就拜托你了。老是窝里斗,也没意思,不如走出国门来提升自己。”
胡佑民认真地说:“康哥,你放心,我回去后就着手这件事。我们的视野要大一些,格局要高一些,这样才不会被眼前的一些小事左右。”
临走的时候,王德康说:“佑民,我淘到了一小包真正的大龙袍,你拿回去尝尝。”说完从冰箱拿出约二两茶叶给他。
他连忙推辞:“康哥,我对茶没有偏好,给我也喝不出那个味来,浪费了,还是你留着自己喝。”
王德康笑着说:“品味是培养出来的,你要融入上流社会,得有一些高雅的爱好,得有共同话题。”
“你比我更清楚,只有进入上流社会,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机会,才能使我们的公司发展得更快、更大。”
听他这么讲,胡佑民只好收下,真诚地说:“康哥,谢谢你教小弟这些,我会永远将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回到家,王蕾也刚回来,她的脸色很难看,他关心地问她怎么啦?她一头扎进他怀里说:“佑民,今天吓死我了,太可怕了。”
他轻拍她后背说:“别怕,有我呢,发生什么事了?”她离开他怀抱,不好意地看了公公、婆婆一眼说:“下午去幼儿园接婧婧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一伙酒鬼。”
“他们喝得醉熏熏的,在幼儿园门口又打又闹,有两个的头还打破了,血顺着额头不停地流下来,弄得满脸是血,好吓人。”
“更吓人的是他们见人就打,见车就砸,我吓得躲在幼儿园不敢出来,等警察过来将他们弄走后,我才敢回家。”
他安慰她说:“这种事只是极个别现象,遇到了离他们远点就是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去请个保镖来,专门保护你和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