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妈妈的嘴一向很严,之前在黎宏志面前伪装,连她都瞒天过海骗过去了。
这张病历单,谢千晴肯定也不会交代清楚的。
干脆别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谢千晴将行李箱扣好,含笑着点了点头:“嗯。”
…………
“林女士。”
裴北深的唇凑近电话筒,吐出的话里近似冷漠无情,“你儿子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边抬高语调,尖锐又带着焦急的哭腔吼叫着什么。
太子爷毫不动容:“黎清初是我的未婚妻,把她拿去贡献给你,林雅书,你是想你儿子彻彻底底死一次才甘心?”
那边又在尖叫。
“……我不信。”
他清清冷冷地回。
“你从这么多年前就安排人蛰伏在她身边,告诉我现在放弃了。——啧,林女士,为了消除我的警惕说出这种谎话,你还真是蠢得不像是我的亲生母亲。”
——
要不猜下病历单是谁的?
瑞士是北欧的地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北深的权利坐落在那里,黎清初对这个国家名总是有种莫名的微妙。
但这很快就一闪而过:“……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走?”
她咬了一下唇:“是去看医生吗?我听北深说,你之前的医生也跑去瑞士了。”
谢千晴顿了一下,自顾自地喃喃:“他还跟你说这些啊……”
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
她摸了摸她的头,含含糊糊地回答:“差不多吧。”
“你帮妈妈理一下衣服,我上去拿些东西。去瑞士的飞机比较急,怕赶不上了。”
黎清初点头。
等谢千晴上楼了,她弯腰,将沙发上散乱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余光瞥到夹层里面……一张皱巴巴的纸。
隐约可以看见整洁的纸上有不和谐的褶皱花纹,那是张复印的病历单。
她想到谢千晴之前闪烁其词的回复……
鬼使神差,用指尖将病历单勾出来了一点。
是欧文,生涩难懂。
但她前些日子,在外网上为了裴北深看了不少欧文,勉强能分辩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