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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医生把她的生理期给裴北深解释了一下。
黎清初捂着脸,不想去看裴北深的表情。
但她觉得,裴北深现在肯定松了一口气。
之前的血太吓人了,他肯定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伤给吓到。
这个时候,医生告诉他是虚惊一场,自然再好不过。
然而没想到……
裴北深的声音凉得能掐出墨来似的,阴郁至极:“你的意思是,她经期不正常?”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男人的声音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
“等在这多待一段时间,或者回一直生活的地方调养一下,两个多月就能好了……”
“两、个、多、月?”裴北深重复着这四个字。
医生没感觉出来他的情绪,自顾自地道:“是啊,她现在经期偏长,可能要来将近半个月。下个星期会偏少,然后慢慢调节回来……”
黎清初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所以我的生日……”
凯瑟琳跑得快断气了,终于追了上来,张嘴,大声地道:
“教官,要不然我带同学去医务室吧,不用麻烦你了……”
裴北深眉拧起,已经被这个墨迹的女学生烦到了极致。
偏偏怀里的人儿还一个劲地点头附和:“是呀是呀,你先放我下来吧!”
“不放!”
太子爷蹦出两个字。
然后就一直低下头,盯着她看。
黎清初被看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朝他十分无辜地眨眼睛:“……怎么了?”
她绝对不想因为生理期进医务室,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血打脏了裴北深的衣服。
太尴尬了……
光是想想就尴尬到了极点。
男人抿着唇,反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受伤流血时我不在身边,所以埋怨我,不想我陪着你?”
黎清初:“…………”
看不出来嘛!太子爷的内心戏还挺多的!
她用力地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没有,我只是……”
黎清初酝酿着话语,想办法解释清楚这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