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
他在她耳廓舔了舔:“这么瞧不起你老公?”
“十分钟……?”她小心翼翼。
裴北深没说话。
黎清初继续讨价还价:“半个小时……?”
裴北深还是没说话。
黎清初翻了个身,不去看他:“那算了。”
“我疼——”
“那你继续疼吧。”
蓦然听见她又低又软地骂。
“伤口开裂了还精|虫|上|脑,……活该!”
她越骂,气泡音就越重,控诉的意味十分明显:
“有伤口还泡澡……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让它开裂的。”
……完了,忘记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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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一个童话故事:
大灰狼为了抓到森林里最乖最圆的小白兔,忍辱负重披着兔子皮,天天陪小兔子吃草,最后变成一只丧权辱狼的草食动物。
裴北深:我没有,我不是,我要吃肉的,只吃兔子肉!
饲养员七月缓缓:没有,滚。
“……”
不搭理他。
敢情他半夜脱她睡裙,扯她裤边,是她的错??
裴北深冰凉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墨色:“宝贝,人命关天,私仇先放一放。”
“啊?”
黎清初还没反应过来。
微微歪头,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模样又乖巧又可口。
裴北深把她小手带到腰腹,摸到一道很浅的结痂:“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伤?”
“……我刺的那一刀?”
她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等他回答,立刻改口:“不对,是你自己苦肉计故意刺上来的那一刀?”
“嗯。”
“所以这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被他磨得软硬不吃,眨巴着眼睛,一点都不上钩。
男人语调略微僵硬:“……我肩上的伤是你刺的。”
“我又没碰你的肩。”
黎清初立场尤为坚决。
……那倒也是。
而且,肩上那伤口,早就好得没影儿了。
裴北深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提腰腹的伤口:“你踹到了。”
他在她耳边低冽地道:“刚才跟你说了,你还不听——”
“反正都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