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跌入谷底的那种寂静。
她随意交叉的手指下意识地合十。
她又想起来裴北深的话。
他说他不会相信她……
但会爱她。
会爱她——会给她订婚礼物,会保护她,会为了她情绪起伏……
她对他来说是未婚妻。
是能够得到太子爷青睐这至高殊荣的人。
但唯独不是有独立思想的黎清初。
黎清初刚才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解释说辞,突然一个字都记不住了。
她只留下一种……大概是赞叹的情绪。
太子爷不愧是偌大帝国的继承者。
他所说的,所做的,一点都没有偏离轨道。
她又突然发觉,这几天跟裴北深冷战,真是件十分荒诞可笑的事情。
妄图凭着这样赌气的方式,让他们两个都冷静一下。
也让他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很显然……他会听,甚至很耐心地听完,并附和她。
可他一点都不会相信。
他们陷入了一个……难以沟通的死局。
。
小深深就是那种玻璃心公举。——对人敞开心扉,结果玻璃心被砸得碎碎的,不得不裹上一层又一层的铁皮。以后即使再喜欢某个人,也不会露出他缝缝补补的小玻璃心了
给她留下这么大的误会……
“……不想说。”
黎清初凝噎:“你好幼稚啊。”
真的跟个小男生似的,天天闹脾气。
……
等裴北深抱着她回到包厢时,云及月已经不见了。
肯定是被薄璟拎了回去。
尾戒就放在手包里。
“我要上学的,戴戒指不合适。”
这菱钻对她纤细的小手来说……还挺不舒服的。
太子爷沉默了半秒钟,不得不退让:“放书包里。”
——“吧唧!”
黎清初凑过去,粉嘟嘟的唇立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软糯糯的唇印。
她嘻嘻地笑起来:“一言为定哦。”
说完,还勾起小手指。
裴北深附和着她幼稚的举动,声音薄淡地重复道:“一言为定。”
……
离开了de酒吧,坐上那辆熟悉的柯尼塞格,黎清初开始扳指头来了。
她一向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这几天,第一……你凶我,对我冷言冷语。”
“嗯。”
裴北深低下头,淡淡地开腔应声。
“第二……你什么都不解释,害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