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
男人点了根烟。
烟雾笼着他的眸子,也熏花了他的视线。
黎清初背着他一个人去酒吧,还真是胆子大了。
被沈郁川堵在盥洗室,也不打电话跟他告状。
太子爷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发照片的人,无疑是想挑拨他跟黎清初的关系……
怕是白费了心思。
但沈郁川那张脸,跟黎清初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还是让太子爷烦躁得很。
他点了彻底删除。
拿上蓝牙耳麦,还没朝下属吩咐,那边便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太子爷,我们刚才在排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吞咽了下口水,显然是紧张到了极致。
作为裴北深的得力心腹,这么毛毛躁躁的并不多见。
裴北深的嗓音因为蓦然吸了烟雾,而比往日哑上三分:“说。”
“贺叔藏了一份资料,没有上报给您。”
裴北深没说话。
他从小就亲情寡薄,林雅书恨他恨得要死,亲爹又终日病重。
是贺叔带大了他。
要说贺叔会背叛他……
“藏了什么?”裴北深捻灭了烟。
“是……是关于黎小姐的。”
防弹军车上。
薄璟眯着眸子,看着缩在角落醉醺醺的小女人。
他拿了最烈最辣的醒酒药喂给她。
云及月被激得一下子清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就看见……
“薄璟,你不是死了吗?”
薄璟:“……”
鬼知道他的小太太又做了什么梦。
他唇冰冷讽刺地勾着:“我没死,你是不是很生气?”
云及月又揉了一下眼睛。
然后讪讪地笑起来:“不气啊,反正你会比我先死的。”
她这么年轻,还要多活几年。
薄璟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迟早纵-欲过度,英年早逝。
薄璟懒得跟酒劲儿还没过的女人生气。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不准去酒吧?”
还穿得这么露。
幸亏拉上一个清醒的黎清初。
否则……又不知道得被谁占便宜了去。
云及月翻了个白眼:“叔啊,都是成年人,喝个酒怎么了?”
她语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冲。
“叔?”
薄璟重复着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