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黎清初谨小慎微地唤道。
裴北深抬起眸子看她。
少女身上会穿着单薄的小草莓睡裙,吊带掩着细致的锁骨,往下隐隐约约有可口的软白。
两只细长的腿微微颤着,被十五度的冷风吹得发红。
他脸上有很淡的笑,或者根本不能被称之为笑意,只是淡淡地在唇边勾起弧度:“怎么了?”
“我们是要去芬兰吗?”
黎清初一边说,一边偷偷用余光往圆窗外瞟。
偌大的a国已经逐渐消失在海岸线里。
“是。”
裴北深看着她,很久,很久,才从喉咙里薄薄地解释道:“就我们两个人。”
城堡里的女佣,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影卫,除去工作时间根本不会出现。
就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啊?”黎清初的声音低柔,形状漂亮的眸子极无辜地望他。
现在除了给一字千钧的太子爷顺毛以外,还有别的逃跑方法吗?
没有。
就是从这飞机上跳下去,下面的副机也会立刻接住她。
黎清初的心凉嗖嗖的。
她走过来,直接坐在毛绒绒的酒红色地毯上,浓郁的红衬得她更加莹白。
裴北深低下头,却没说半个字。
他一向是极倨傲极冷淡的性格。
最后只是道:“我开心。”
黎清初:“……”
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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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同芬兰有不短的时差。
飞机降落在山脊上时,已经是半黑的夜,天上阴沉得没有半点光。
城堡是哥特风的,乍一看在傍晚尤为阴森。
但里面的装潢同北山庄园相差无几。
不对,不是相差无几,是完全一模一样。
连她在茶几上悄悄刻下的“裴北深是猪”都能看见。
黎清初一回头,看向站在大门处没有进来的贺叔:“贺叔,我以后就住着吗?”
她嗓音也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嗯。”
贺叔顿了顿,本想说什么的,但都到了现在这一步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黎清初将之前同裴北深的记忆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