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拿着酒精瓶的干净手指微微一僵。
“你不用担心。”他淡淡岔开话题。
黎清初踮起脚尖夺过酒精瓶,重复问道:“我不是你未婚妻吗?连这个都不告诉我?”
裴北深低头,在她鼻尖上吻了吻,声音沉得有些模糊:“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他声音太低了。
黎清初一时间没有听清。
歪了歪头,迷蒙地看着他。
裴北深作势开始解皮带扣,金属的脆响伴着他略哑的声音:“真的不想睡?你老公好得很,可以折腾你一晚上。”
黎清初形状漂亮的眸子瞪着他。
她还是有点生气。
裴北深隐瞒的态度,让她……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可更多的,是隐隐约约的心疼。
他怎么一直都这么好啊。
无论有没有失忆,都一直这样低敛地温柔着,保护她,却从来不向她袒露自己的伤口。
她想起前世……
眼眶有些忍不住泪。
黎清初低下头,用碎发掩饰住泛红的眼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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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黎清初将通行证交给了封闻。
不是她不想亲自交给云及月。
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云及月在哪个班。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封闻耸肩,“她在特殊关照班里。”
黎清初:???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班?
“班级在对面那幢楼顶层。”封闻说,“她倒数,理解一下。”
“那你等会儿就把通行证给她吧,顺便吱一声,今天特区有任务,她要是想去……就今天吧。”
说完,她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我想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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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黎清初留了张纸条给贺叔,就正大光明地溜出了北山庄园,坐上封闻骚气的深蓝色跑车。
十一点,云及月好不容易从云宅里翻墙出来。
她坐上副驾驶座,见到在后座昏昏欲睡的黎清初,还微有些惊讶。
黎清初打了个哈欠:“在家里睡觉胆战心惊的,不如出来看戏。”
上上次给裴北深开了荤之后,每次睡着,他都喜欢悄悄潜入她卧室抱抱亲亲蹭蹭。
动作很小心,她一向睡得熟,从未发现过。
要不是昨天晚上有心事,久久不能入睡。
她也没想到裴北深这个男人……这么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