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
哦,对,她上一次被程思思刁难时,在裴北深身边对着她淡淡冷笑的就是薄璟。
她对这个权高位重的男人的唯一印象,大概就是他的外甥薄灿……
的前女友。
是她上辈子唯一一个好朋友。
跟她一样,爹不疼没人爱,从小被继母抚养长大。
继母带回来的女儿甚至还比她大上半年。
最后死得也惨……
只可惜那时她已经被沈郁川囚禁在地下室,没办法见她最后一面。
“你打了薄灿我也没办法帮你。”她耸了下肩。
倒不是太子爷的身份不如薄家,而是怕裴北深这个陈年醋缸又开始东想西想……
封闻刚想开口,他身后立刻响起清脆如银铃的女声:“封闻!!不是说去喝酒吗!见到漂亮妹妹走不动路了?”
那个声音……
黎清初手下意识地攥住。
封闻侧身,说话女孩的脸便彻底展露出来。
她穿着大红色的裹身短裙,只涂了口红,却仍旧艳丽得锋芒逼人。
贺叔心惊了一下。
这样的应激性精神受创是不可逆的,现在是失忆,以后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后遗症。
加重这样的创伤,对清初小姐的伤害……
还没等贺叔不忍地出声劝阻。
裴北深蓦然睁开眸子,对上屏幕里明媚的笑脸。
“算了。”
“我不就不信黎清初这么没良心,舍得抛弃糟糠之夫。”
贺叔:“……”
糟糠???
果然,爱情使人卑微。
连从小到大孤傲如狼的太子爷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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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研学结束的那一天。
作为班主任越看越喜欢的小心肝,黎清初当仁不让地成了京高的学生代表,随同一大群非富即贵的家长们,来到港口,迎接京高研学游轮。
晚上七点钟,游轮停靠在岸边。
游轮第三四层已经全部布置好,就等着开个结束party。
走上甲板,除去极其少数感情极为和睦的家庭,其余的家长并没有把眼神施舍半个给自己孩子,而是互相攀谈起来。
黎清初一上船便被封闻拉到了二层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