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太严重了吧……
“不能写?”
裴北深无温地开腔。
医生立刻“唰唰唰”地写好了,放在床头柜上。
都说豪门水深。
在北欧如日中天的裴家,肯定是深不可测。
就连太子爷,也不得不装出病来如山倒的样子。
……贵圈真乱啊!
黎清初一进来,就看见一个医生正满脸复杂地看着裴北深。
好像……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太子爷……”她连点亲密的称呼都不敢叫了,谨小慎微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裴北深微微偏头:“把病历拿给她看。”
连声音都比之前薄淡了不少。
黎清初将纸袋放在一边,接过病历。
一打开,就看见一整页的字……
她懵了懵,怔怔出声:“鸡尾酒过敏……有这么严重吗?”
男人低嗤一声,“你以为我的体内没有别的毒素沉压?”
黎清初拿着病历的手颤了颤。
她喂了口酒,还把他体内其他的毒给逼出来了?
星期五。
黎清初连京高都没去。
一大早就站在京城医院的大门前。
不断徘徊,闭眼祈祷……
好半晌,二楼偷-窥的贺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走下来,朝她道:“小姐,太子爷在顶楼病房,你确定不去看看他吗?”
“行、行吧……”
她说着,捏了捏手里的纸袋。
里面装着铁盒,盒子里是她早上赶工出来的小蛋糕。
为了……给裴北深赔罪。
坐着直升电梯到达七楼,走廊内一片安静。
黎清初低着头,仔细检查了遍小蛋糕,一边开口问:“北山庄园不是有医生和病房吗?”
贺叔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太子爷……病得复杂,庄园内配备的医生还没发完全治好,他也不愿意让别的人进庄园……”
黎清初没在意那么多。
走到716病房门前。
她扬起十分完美的甜笑,将道歉的话在心头复述了十遍。
又听见贺叔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太子爷这一次可不只是过敏这么简单……”
黎清初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回过神,不断地深吸着冷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