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凝噎,保持着管家的良好修养,“嗯,军-火-商质量不行。”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太子爷……”
贺叔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窗外的雨丝上。
“清初小姐……现在还在外面等着的吧?”
“会有人带她回去。”
裴北深修长的指轻轻敲着茶几。
一声声闷响,在偌大安静的北庭内,格外压抑。
贺叔干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之后,裴北深才微微抬头,黑眸淡淡:“她在哪?”
贺叔这才接通了军队长的耳麦。
那头传来军队长清晰的声音:“清初小姐把同行的人赶跑了。”
同行的人?
清初小姐的未婚夫?
贺叔微愕,不动声色地看向裴北深。
他闭着眸子,神情莫辨,唇角却微微抿出嘲讽的弧度。
贺叔回神,反问道:“小姐她没走吗?”
没有立刻得到答复。
好半晌,军队长才底气十分不足地道:“没走,就站在雨中……”
“砰”的一声。
裴北深将酒杯重重置在茶几上。
起身,走到通话器旁边。
“打晕她。”
军队长:“?”
他看向黎清初。
她手里撑了把军绿色的伞。
是值岗的属下见她可怜给的。
黎清初听见他在用耳麦跟裴北深说话,立刻将洁白的小脸凑了过来。
“他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要是真的没办法进去……
那报答裴北深的愿望,就只能先放一边了。
得先跟沈郁川回去,报复完这对狗男女,拿到黎家的继承权。
剩余的……以后再说吧。
军队长正在听贺叔的吩咐,并未回答黎清初的话。
落在她耳中,就像是默认。
少女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你跟太子爷说一声,我先回去——”
尾音还没落下。
军队长的手,突然传过金属柱,落在她肩上。
然后,狠狠一记手刀……
两眼一黑之前,黎清初心头只有一个字——
靠!
裴北深的属下怎么全都……比他还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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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躯被揽入怀中。
裴北深这才看清楚,她右肩上被手刀劈出来的乌青。
她肩削薄,肌肤又白得几乎能看见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