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逼了。
其他同伙也没想到这些“弱鸡”会瞬间变成这样,一时间竟然往后退。
再看宋志超这边,好久没跟人动手,幸亏打架的功夫还没荒废,找准机会,一脚踹在粗糙汉子的腰眼上,干脆利落,结束战斗!
粗糙汉子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直接一头栽倒在前面的鱼盆里,水花四溅,连鱼盆里的鱼都给溅了出来,翘着尾巴在地面上乱蹦跶。
“老大,你没事儿吧?”
“老大,你怎么样了?”
“他打了我们老大---我们上啊!”
刀疤男一帮人眼看粗糙汉子被打成这样,当即鼓足勇气要和这帮香港人开战。
就在这时---
“统统给我住手!”一个声音喊道。
“是谁?谁在说话?”刀疤男手持刮鱼刀恶狠狠转身,可是一看见来人,立马怂了。
只见来人是一个身材矮胖,穿着黑西装,脖子戴着粗金链子,手上戴着大金表的光头佬。
在光头佬身后,跟着四名手下,模样全都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此刻,光头佬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摸着大光头,嘴上笑道:“哎一股,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你和你大哥八爪鱼在这里和人干架呀!”
刀疤男:“……”手里握着刀,竟然有些发抖。
“怎么,拿着刀还想捅我?”光头佬冲刀疤男呲牙一笑。
刀疤男咣当一声,直接把刀丢到地上,脸上赔笑道:“怎么会呢,当着您卢社长的面儿,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您老人家的旨意!”
“嘻嘻,算你还有良心,还不赶快把你们家老大扶起来---那是鱼盆又不是酒缸,里面的水喝不完的!”
“是是是!!!”刀疤男忙跑过去扶起还在鱼盆里挣扎着的粗糙汉子---鱼盆四周粘稠光滑,受不着力,他被踹了腰眼,伤了腰,一时半会儿竟然爬不出来。
“怎么样,八爪鱼,你死没有?”光头佬--卢社长朝粗糙汉子戏谑道。
粗糙汉子上气不接下气,被刀疤男搀扶着,似乎也很怕这个卢社长,“多谢社长大人关心---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
“我关心你个屁呀!你们这些地痞无赖都给老子听清楚----”卢社长用三角眼恶狠狠地扫了这些敲诈犯一眼,“今天辛大少要在‘新罗度假酒店’开舞会,到时候会有很多名流绅士参加,他不想济州岛乌烟瘴气,搞出很多事情---尤其你们这些家伙,可是知道辛大少脾气的,惹怒了他,让他烦心了,你们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辛大少”三个字似乎有极其恐怖的力量,一听到这仨字,不但粗糙汉子,刀疤脸浑身一哆嗦,连带旁边那些看热闹的本地韩国人,也都浑身一哆嗦。
宋志超看得清楚,不禁好奇,这个“辛大少”是谁?在济州岛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势。
再看那个叫卢社长的光头佬,在警示完这些痞子之后,单手插手,模样嚣张地走到粗糙汉子---八爪鱼面前,伸手狠狠拍打他红肿肿的脸蛋道:“给我长点记性!明白吗?!”
那八爪鱼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光头佬说完这些,又拿眼看了一下刚才与八爪鱼动手的宋志超,眼神中闪出一丝诧异。
卢社长刚才之所以出面可不是为了要帮助宋志超,帮助这个中国人,完全是因为辛大少的旨意。
辛大少吩咐他要在下面维持好秩序,不给今晚的高级舞会添乱。
要知道,今晚出席舞会的可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绝不能让这些高级人士看到济州岛坏的一面。
“这小子身手还不错---可惜,是个中国人!”卢社长收回对宋志超诧异的目光,挥挥手,“我们走!”随即带领四名手下扬长而去。
……
等到光头佬走远,八爪鱼这才松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腰杆,冲周围喊叫:“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散掉!”
“找死啊,没什么好看的!结束了!”刀疤男和其它人一起驱散人群。
那些香港游客见占了便宜,也不愿意再多惹是非,于是就慢慢散去。
宋志超走过去取了西服外套,这可是私人订做的“阿玛尼”,刚买不久,还没穿几天,宋志超可不愿意随便丢掉。
粗糙汉子等人见宋志超这样做,没人敢去阻拦,更没人敢胡说八道。
宋志超穿好西装,正要走,却听见身后八爪鱼对刀疤男说:“这个该死的卢社长,还真以为老子怕他!”明显语气有些色厉内荏。
“要不是辛大少在背后给他撑腰,在这济州岛谁会鸟他?不就是个大混混么,真以为攀上辛大少就可以作威作福,归根到底还不是人家的夜壶---尿的时候拿过来用用,不用的时候就丢到一边!”
“嘘,老大,你这话可不能让人听见!”
“怕什么?听到又怎样?我八爪鱼怕过谁?!”嘴上这样说,八爪鱼的声调却降低了好几度,估计只有蚊子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