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英国人做事情很严谨,是自己人,就一定会帮助,不是自己人,就不能给予机会……这一点你明白吗?”
宋志超摇摇头:“对不起,我不太明白……按道理香港的事情应该由香港人决定。你们愿意授予我太平绅士头衔,我乐意接受;你们不愿意授受我这个头衔,我也无所谓。”
说完这话,宋志超身手指了指墙壁上那幅“禅意”画作,说道:“就像这幅画一样,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命中没有莫强求,不是吗?”
彭顶康慢慢喝着咖啡,没有说话。
刚才他逼迫宋志超站队,意图让宋志超没得选择,毕竟天平绅士是个莫大的诱惑;可是没想到宋志超铁骨铮铮,竟然不愿意和他们英国人站在一块儿。
“可恶,这是个不容易拉拢的家伙!”港督彭顶康寻思着。
“亲爱的港督阁下,虽然我是个生意人,但我首先是个中国人。在这里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诉你,我对你们大英帝国不感冒,也没想要去移民英国,所以,做不做太平绅士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站队,该如何对香港人,对父母祖宗交代!”
彭顶康:“……”
万万没想到宋志超会这么“耿直”,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壁垒,把一切都挑明了。
“宋,你这样说就没考虑过后果吗?”老彭也生气了,语气变得严厉。
宋志超笑笑,“后果是什么?你让人给我使绊子,像当年你们港英政府对付霍大亨那样对付我,让我在香港难以立足?醒醒吧,亲爱的港督阁下,现在已经96年了,明年你就要打道回府,回你的英国了---这里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你们再也不能为所欲为!”
“你---”老彭没想到宋志超敢这样和自己“碰瓷”,简直天不怕地不怕,身子坐直,伸出手指着宋志超,嘴唇发抖,一时半会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志超微微一笑,顿然起身,对指着自己鼻子的彭顶康说:“咖啡我饮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如果阁下没有别的事情指教,那么告辞!”
说完这些,宋志超转身离开会客厅。
后面,彭顶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随即身子又慢慢靠回沙发---手指有节奏的在茶几上敲着,寻思着明天该怎么做,是取消“太平绅士”授勋仪式,还是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宋志超的桀骜不驯,让港督大人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