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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离开天域以后，坐在封衍的车上，刚才面对那两人时难得软糯的表情早已消散，封衍不用转过去看她也能感受到她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怎么，因为顾情笙的事，你又要跟我冷战？”

“……”

“盛欢，我在跟你说话，你聋的？”

女人淡淡的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仿佛满腔怒意被他这么一句话轻易的戳散，变成溃败的无力感，封衍眉眼间的阴鸷没有退散，只是声音淡了下来，“就连顾情笙自己也说这件事情不怪你，你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身上揽？”

“我自己怪自己不行吗？”

她怒气冲冲的瞪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幼稚突然跑来找我，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出去看医生？”

封衍冷嗤，“照这么说，要不是霍云深这么幼稚把那种照片发给我，我怎么可能跑来找你？是不是该怪他自己？何况——难不成你跟着顾情笙一起去看医生，她的脑子就不会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

顾情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不认识你啊，为什么要跟你住？”

霍云深心口一阵阵的抽疼，也不知是被她气得还是被自己堵得，“你难道认识盛欢？他们刚才不是说，把你从私人医生那儿领回来才跟你说了一些事？”

“不是啊，我对她好像模模糊糊有一点点的印象，而且她看起来好亲切。”

她微微皱眉，“我看着其他人，就没有这种感觉。”

好亲切？

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要坚持去看心理医生做适当的疏导，她应该就能想起来吧？

霍云深压下心头的怒意，强迫自己接受她现在这个状况，“那你看我呢，有什么感觉？”

顾情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感觉。”

霍云深，“……”

封衍忍不住嗤笑出声，“活该。”

霍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