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笙捧着微烫的碗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但是很快就收回视线,磕在碗边吸了几口。等男人倒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喝掉小半碗粥,由衷的夸赞,“霍总您手艺真好。”
“恩。”
就不能谦虚一下?
顾情笙撇了撇嘴,沉默着把剩下的半碗粥全部喝了下去,霍云深说的没错,饥饿这种东西不该和生病同时存在。
霍云深接走她手里的碗,顺势把水和药递给她,“吃药,然后回房去睡。”
“我还想洗澡。”
“……”
男人斜睨着她,如墨黝黑的眸底泄出几分似笑非笑,“你要想让我给你洗,那就继续说。”
顾情笙咬着唇默默的低下脑袋,但她的气势明显弱下来的同时,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这明明就是她家,她跟这男人也不过就是他煮碗粥给她的关系,为什么要听他的?
吃过药,男人自然而然的俯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顾情笙察觉到他的动作,呼吸一凝,细白的手指猛地抵住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顾情笙眨眨眼,“给我的吗?”
霍云深原本已经拿起勺子准备喂她,可是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又顿住动作。
“想要?”
“……恩。”
“坐起来。自己能吗?”
“恩。”
这次她回答的很快,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身体很快就从躺着变成靠着柔软的沙发。
霍云深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喉间忽的逸出一声笑,“顾情笙,既然两天前在暗夜这么清醒又这么了解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就该知道天上也不会无缘无故掉晚餐,恩?”
顾情笙恍惚明白他的意思,一下子咬住了嘴唇,“你怎么这么坏?”
一碗粥,他都要跟她谈条件?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勺子搅动着粥,侧脸英俊而淡漠,未置一词。
勺子撞击碗边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清粥的香味和热气隐约进入她的呼吸,顾情笙吸了吸鼻子,“霍总,你也说了前两天我脑子很清醒,但现在我发烧了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