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竹马也要出国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云洛菲只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整个地面都在旋转。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颤抖得厉害。

“就是……就是咱们年段有个出国交换生名额嘛，我听人家都在传……已经内定是年段第一名凌少枫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云洛菲不停地咬着下唇，就连嘴唇被咬出血了都没有察觉，眼眶一阵酸涩。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死鸭子嘴硬说不在乎他！”安子樱忍不住戳着她的手臂，“他马上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云洛菲就像是个毫无知觉的木偶一样僵在原地，脑子里像是塞满了乱糟糟的稻草。

身边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安子樱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段话，可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凌少枫要出国了？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

全年段都知道了，就连安子樱都知道了，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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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樱走了之后，云洛菲独自在书桌前坐了很久，一直看着对面凌少枫的窗户发呆。

窗外的夜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刺骨的冷风呼呼呼地刮着，将地上那本参考书吹得哗哗作响。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向那本参考书，慢慢、慢慢地从地上捡了起来。看着上面那些红色的批注，就连每一个小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头一酸……

眼前，浮现出凌少枫给自己补习时的一幕幕。

他会在她答错题的时候敲她的脑袋，骂她是笨猪；也会在她解出一道难题之后刮刮她的鼻子，夸她是金字塔顶端的笨猪……

捡起地上的零食，云洛菲颤抖着手打开一包糖果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默默流泪。

明明是她曾经最爱吃的糖，现在怎么感觉味道这么苦。

糖都不甜了，那还能叫糖吗？

…………

连续两天的考试终于结束，同学们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暂时把枯燥无味的学习抛在了脑后，各种约约约。

“走走，一会去小卖部买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