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这个吴总是在恶意抬价,一定是因为你刚才踹了他,存心报复呢。”
秦可岚出声提醒道。
“我还以为这个吴总是热心慈善,或者真心喜欢这个花瓶呢?不过他愿意多出钱也是好事。”
“那你不怕砸你手里了?”
“反正是捐给贫困儿童的,不是吗?”巫金无所谓的耸耸肩,再次举手:“九十万!”
“一百万!”
吴总向巫金投来一个挑衅的目光。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台下的富豪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两人竞价,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台上的花瓶是绝世珍宝?
要不然两人怎么这么疯狂?
一般这种慈善拍卖,几乎没有人这样竞价的。
“一百七十万!”巫金再次伸手。
“两百万!”吴总刷新了巫金刚刚创下的最高的拍卖纪录。
“好吧,你赢了。”
巫金微笑着拱了拱手。
“呃……”
吴总顿时像便秘一样,满脸错愕。
你小子刚刚跟的不是很溜吗?说不跟就不跟了?
你不讨好岳父了?
我特么掏两百万要这个破花瓶有鸟用?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吴总只好上台付钱领走花瓶。
看着吴总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巫金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得很开心。
很快,下一件展品送上来了,是一方砚台。
林树堂刚介绍完,巫金就举手:“一百万!”
这方砚台是一位大富豪拿出来的,论价值远高于刚才的花瓶,不过正常拍卖也就七八十万的样子,巫金出价一百万,已经算是高的了。
“哼,秦万里那样的文化人都喜欢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这小子果然还是要讨秦万里欢心。”
吴总再次举起手:“一百二十万!”
他料定巫金必加价,已经决定了,只要巫金再跟,他立马放弃,他出手不过是想让巫金多出个几十万而已。
但是等了半天却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扭头去看巫金,却发现巫金正低着头跟秦可岚有说有笑,好像刚才叫价是别人一样。
“我艹,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坑啊!”
吴总欲哭无泪,刚花两百万买了个花瓶,这又花一百二十万买了个破砚台。
这方砚台已经是最后一件拍卖品了,就是想坑巫金也没有机会了。
“唉,想捐个钱都有人争,你们城里人好胜心真强。”
巫金对着秦可岚一声叹息,满满的委屈。
“把别人坑了,装什么无辜?”
秦可岚撇了撇嘴。
巫金无奈的向林树堂走去。
“老头子我是个教书匠,没什么钱,捐不了多少,但是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就把这根手杖拿出来献丑吧。这根手杖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材质比较少见,据说是千年海柳木,不过并没有经过确认。是我的一位学生送给我的,我用了十几年,现在太老了,估计以后就坐轮椅了,也用不上了。”
摄影师把镜头对准了手杖,投放到大屏幕上。
这是一根造型很奇特的手杖。
一般的手杖为了讨个好寓意,手柄处都会雕刻成龙头,但是这根手杖却是一尊人面豹身,牛耳独目的异兽。
“赤水剑!”
巫金震惊的猛然站了起来,把秦可岚吓了一跳。
还好两人坐在角落位置,没有旁人注意。
“什么赤水剑?”秦可岚好奇问道。
“没什么,传说中的一把剑而已。”
巫金平静一下心情,解释道:“传说中华夏有十大名剑,轩辕、湛泸、赤霄、泰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但是还有一些剑虽然名气不大,威力却也不容小觑。这把赤水剑就是其中之一。”
巫金注视着老者手里的手杖,眼中金光闪烁。
“那只是一柄手杖,怎么会是剑呢?”
秦可岚有些不明白。
“传说此剑是欧冶子炼制的最后一把剑,炼制此剑时,欧冶子已经很老了,所以就把剑鞘做成了手杖的模样。”
巫金开启巫眼,清楚看到手杖里藏着一把锋利的长剑。
虽然历史上也有一些仿品出现,但是巫金有直觉,这一把就是真正的赤水剑。
一定要拍下来!
就算是仿品,权当捐钱给贫困儿童了。
“一百万!”
巫金喊出了今晚最高报价。
众人纷纷转过头,想看看是谁出手这么阔绰。
却发现出价的就是刚才那个被大家嘲笑的乡巴佬。
“这小子不会是乱喊的吧?”
“谁知道,我刚才看见他好像是骑单车过来的。”
“不是吧,单车?”
听到此话的富豪,纷纷向巫金投来怀疑的目光。
“大家不必怀疑巫先生的实力,只要他喊价,我秦家可以担保。”
秦可岚站出来,力挺巫金。
对于秦家来说,一百万不过是毛毛雨,有秦可岚担保,无人再怀疑,却开始偷偷议论这个没见过的小子和秦可岚是什么关系,值得秦可岚这么力挺?
“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
林树堂微笑着询问。
对于第一次参加慈善拍卖的新人,为了表示友好,没有人会竞价来驳人面子,除非是非常想要的东西,可以先拍下来,事后还要道歉的。
在场的富豪能积攒大量的财富,自然都是八面玲珑之人,虽然巫金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无冤无仇,也没人愿意得罪,况且巫金的背后还站着秦家。
见无人竞价,林树堂敲了一下小锤子,宣布手杖归巫金所有。
巫金上台,向工作人员转了一百万,学着别人跟林树堂和老者分别握手,然后双手从老者手里接过手杖。
一般来说,第一次参加这种慈善酒会的人,多少都会捐一些的,要不然会被人耻笑。
大家都以为巫金因为这个规矩才拍下这根手杖。
不过一个年轻人拄着一根手杖,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管别人的议论,巫金两眼放光不断抚摸着手杖,就像抚摸最心爱的情人一样。
巫金走回座位,台上又开始下一场拍卖,没有人再去注意这个新来的小子。
除了那位手杖的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