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良久，久到双脚都有些麻了，最后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想，很多话，都不必说了。

“公子。”看着离去的身影，明路忍不住低唤一声。

“走吧。”尉迟瑾道。

明路的眸光闪了闪。

他没有再说，跟在尉迟瑾身后离开。

他忽然觉得这日公子的步伐，是那样的轻松，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公子露出这样的步伐了。

他知道，日后公子不会在纠结什么人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对公子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院子里。

元明珠忽然动了一下，一阵酸麻从脚底传来，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缓缓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苦哈哈地道：“鸿霖，怎么办？我好像腿麻了”

“没关系。”男人低喃一声，而后弯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朝着屋内走去，“还有我。”

……

尉迟瑾成了北齐皇帝的事儿，元明珠是半个月前才知道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有些惊讶的，可又觉得本就该情理之中，围绕在他身边的很多事情，都带着几分蹊跷，只是当初没有深究罢了。

如今得知一切时，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元明珠倒了一杯酒，灌到尉迟瑾的口中：“喝你的酒吧，都做了皇帝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尉迟瑾痴痴笑着，任由她灌酒，心头忽然释然了。

他想真好，他们仍旧是朋友。

当日，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

三郎和尉迟瑾离开时，身形都有些摇摇晃晃，倒是元胤禛像是没事人似的，仍旧十分清醒。

元明珠站在他身边，看着尉迟瑾离去的身影，低叹一声：“下回再见，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手忽然被身侧的人拉住。

微垂的眉眼，让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后悔了吗？”

他问，语气极为平淡，可她还是察觉出了他的紧张。

元明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冲着他一笑：“鸿霖，我这辈子确实做过很多后悔的事，可唯有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从来都不后悔。”

元胤禛眼底的目光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