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幽幽地看了一眼已经换下的染血里衣，没有说话。

元明珠见此，还当他在心疼衣裳，于是道：“你也别这么小气，不就是染了点血吗？等稍后，我拿回去，帮你洗了就是。”

顿了一下，元明珠又道：“要不，你觉得不解气，我把外衣托给你，你也抹点血上去？”

元胤禛瞪了她一眼。

这话，亏她能想出来，他是在意那衣裳吗？他是——

元胤禛的耳根有些红了，轻咳两声，不再理她，免得被她气死。

元明珠赶了几日的路，又大出血一场，身体就虚的厉害，勉强支撑到不流鼻血了，往某人身上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元胤禛低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睡得心安理得的女人，叹息一声，正要抱着她上床睡下，忽然瞧见她猥琐一笑，下一刻，原本已经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元胤禛：“……”

请问，你梦到了什么？

……

元明珠仰头，捂着鼻子，眼角的余光，瞥见满脸黑线坐在一边的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想她来到这个世界，鼻子的一血，竟然让他给拿去了。

她忽然就想到上回他流鼻血的情形，忍不住问了句：“喂，你的一血，是我拿的吗？”

元胤禛：“……”

门口传来咣当声响，两人齐齐转头，就看到江城站在门前，他手中的木盆掉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江城：“……”

他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刚好踏进来，就听到了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时惊颤之下，没有端稳，那也是人之常情。

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元胤禛那里瞟，脑海中还回荡着元明珠的问题，心里好奇的不行。

元胤禛：“……”

江城误会了元明珠话中的意思，元胤禛却明白，她明明是想问他第一次流鼻血是不是因着她，怎么这话从她的嘴里出来，就变了问道？

“不是……”他缓缓吐出两字，算是回答了元明珠的问题。

元明珠听到这话，当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不然，我可就罪过了，想想也是，你年少气盛的，怎么可能一血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