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给老称头送行的。
陪着他走完最后这一程。
一路哭声压抑,送到了坟地,元明珠看着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心中有所感触。
人这辈子,做的事情,旁人都看在眼里,你若是真的好,旁人会记在心里,感念一生。
就像老称头。
他虽然死了,可还有不少人记着他,这就说明,这辈子,他没有白活!
老称头头七那日,元明珠陪着明允来烧纸,她看着跪在那里的明允,问道:“明允,你可想做大夫?”
“明珠姐,我想好了,我不想做大夫,我要像我爷爷一样,坐行,一辈子!”
从此,临溪城的人经常能够看到,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扛着老称头留下的称,在市井街道上游走。
不过,这已是后话。
给老称头下葬的当晚,元明珠听到柳儿道:“明珠姐,老称头这件事背后只怕还有人……”
……
梅娘带着元明珠,含泪离开。
元庆财看着梅娘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片刻后,转身进了屋内。
“爹,她将娘打成这样,你怎么就放他们走了?”
元庆财清冽的目光落在元依莲的身上:“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元依莲的心一紧,眸光不安地晃动着:“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
济仁堂的封条被拆了下来,元明珠扶着梅娘,去了客栈,林恕也被放了出来,只是相较于元明珠相安无事,林恕吃了点皮肉苦。
元明珠放了林恕的假,让人送他回家调养身体。
钟钺给梅娘检查了下身体。
梅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涂了伤药,放松下神经后,就睡下了。
梅娘睡下后,留了柳儿看守,让刘掌柜他们整理铺子,元明珠和赵渊,去了老称头家里。
堂屋里,明允跪在老称头的尸体旁,哭个不停。
刘明守在一边,看到元明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