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元明珠抬起头,看到披衣站在门前的梅娘时,笑了笑:“娘,你醒啦,我昨夜想了想,咱家现在虽然有些银子,可外面还欠着账呢,钱不能乱花,反正建个院墙也不是难事,我们就自己弄吧。”
胸前像是又块大石压在那里,说不出的难受。
良久,梅娘一抹泪,走了过去:“好,不就是个院墙吗?咱自己一样也能建好!”梅娘说着,上前帮忙,不过一早晨的功夫,院子就被清理好,四周也画上了线。
望着一早上的成果,梅娘和元明珠相视一笑。
往后的一段时间,元明珠早晨去离着村子十里地的窑厂背砖,去的早些,一个早晨能来回两趟,中午的时候,她也回来,再去背趟砖,等到晚上的回来的时候,就点着油灯,砌着墙。
砌墙这事儿,元明珠没干过,看着容易,做起来难,砌起来容易,想要砌直不容易,最开始的时候,砌出一片后,才发现砌的歪歪扭扭的,只好拆掉重砌,渐渐地,摸出了门道,就顺手了许多。
可她每日还要兼顾采药,所以每天砌的高度有限,连续五六日,她每天不过睡两个时辰,有时候累的,站在那就能睡着,可即便累着,看着围墙渐渐建起来,她心里却高兴。
这日,元明珠因着前日采药耽搁,回来的晚,背回的砖没砌,中午的时候,她就没去背砖,留在家中砌墙,孙二娘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元明珠没再去元家老宅。
不过,据说,当日午时,周翠花和江氏就醒了过来。
她后来试过那针上的毒,并不是致命的毒药,不过是普通的迷药,顶多一日,人就会醒来。
只是,当时的情景,更容易让人想到中邪,所以元庆喜并没有想到会是中毒,也就没有请大夫。
至于是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她没有再去调查。
不过,这回的事,倒是让她长了个心眼,手里的钱,如今虽不够盖房子,却足够建个院墙,她可不想以后睡觉的时候,还要胆战心惊地防备着别人,闯进屋内,将她抬出去活埋了。
当晚,元明珠就将想法跟梅娘说了,梅娘没反对,倒也没问原因。
于是,翌日,元明珠去采药时,梅娘就去村里找人帮忙建围墙。
然而,她转了一圈,没人愿意帮忙不说,还遭受了别人不少白眼。
元明珠晚上回来,就瞧见梅娘在一旁沉默地缝着香囊,她心细地察觉出了不对劲,立刻将元小宝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