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身体停止了生长,出落成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身材相貌很是不错,也不再以人血为生,能够正常吃饭喝水,都旺说她身上的蛊已经解除,以后就是个正常人了。不过思想还停留在三岁小孩的时候,萼非常喜欢她,很认真地认她当了妹妹。
当她想给小丫头起个名字时,我顺口说了一句:“就叫秀珠吧!”
月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我手痒痒地拿出烟放在鼻子上闻着,在医院里自然不好公然抽烟,要不然萼的护士守则神功一旦发作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对月饼使了个眼色:“都旺,我有事和你谈谈。”
都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指着窗外绿意葱葱的树林:“咱们去林子里聊吧。”
我帮都旺把石椅擦干净,铺了个手帕,分别坐下。
“想听我一个故事么?”我抬首望天。
都旺手里玩着还没有点燃的香烟,表示默许。
我自顾自道:“一个人的仇恨有多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他出生后,就面临着被禁锢的命运,而他的姐姐又成了别人续命的道具时,无论谁都不会心平气和的面对吧。而他本身又有催眠的能力,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仇恨在他心中终于长成一株大树,他从万毒森林逃了出来。他利用各种机会,认识了泰国会蛊术的人,目的很简单,不但要利用这些人达到他的野心,也要干掉消灭了他们家族的佛教和蛇村部落。你说对么?”
都旺手上的烟灰已经很长没有弹落,目光变得越来越阴冷:“我怎么知道?”
我微微一笑:“嗯,也许您知道不愿告诉我。不过我会知道的。”
“当我坐上飞机时,曾经遇到了一个女孩,名字叫秀珠。给我讲了一个很恐怖的《人皮风筝》的故事,后来才知道秀珠的真实身份。说实话,我以为那天遇见的是秀珠的鬼魂,这点我深信不疑。但是当杰克懂得催眠,又在我们面前催眠了被人骨皮带里面的恶鬼附体的李然,我就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可是当时我把杰克当成朋友,所以没有深究,直到这几天,我才琢磨过来。杰克早就通过您,得知我要来泰国,于是就和我坐了同一班航线。我只不过在飞机上被他催眠了,同时他催眠了所有飞机上的人,当我听完人皮风筝的故事后,所有人都失去了对他曾经上了飞机的记忆。杰克用了一个很泰国的名字,拓凯!”
“而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对蛊族的人有个交代,表示仍是合作关系,让我安安稳稳的到达泰国,参加什么佛蛊之战。”
“至于下了飞机,杰克制造了一个局,让我目睹他被蛊族消灭,由明转暗,把身份完美的隐藏起来,一步步把我引入这个局。让你们都相信,他已经死了。这样他就可以在暗中做想做的一切。那就是收集蛊族和人鬼部的尸体,炼制古曼童。”
“蛇村和草鬼的事情你告诉过我,所以我就不多说了。丹岛洞的事情,其实是杰克催眠了护士,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布了血蛊,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引诱我们去寻找解蛊的尸灰,还有那本他梦寐以求的蛊书。”
全身轻飘飘地酥麻感竟然让我忘记了疼痛,任凭鲜血流淌,任凭生命消逝,我只希望看到月饼在我死之前,把台上的那个杰克干掉!
至于真相,只能留给他去探寻了!
月饼深吸口气,后退几步,后背顶着棕绳,冷冷地看着杰克。杰克抖了抖拳,全身肌肉高高隆起,勾勒出只有文艺复兴时代雕刻大家最传神的男性肌肉作品!
杰克跟进数步,左脚为轴,右腿带着必杀之势向月饼面部踢去。
月饼猛然蹲身,脚尖抵住地面,狠狠发力,向前跃出,头部向杰克腹部撞去。杰克惨叫着倒在地上,双腿死夹住月饼脖子,拳头在月饼身上胡乱击打。
月饼死咬着牙,强忍着越来越紧致的压迫感,奋力挣出右手,摸到杰克脸上,对着他的眼珠挖去。
杰克又一声惨叫,双腿一松,月饼急欲起身,却觉得手掌传来粗糙的咬痛!
月饼发狠把被杰克用嘴咬住的手掌向外扯去,随着手上粘热的鲜血喷涌,好大一块肉从手掌剥离,留在了杰克口中。
月饼整个人压在杰克身上,狂性大发,低头张嘴咬住了他的喉咙!清脆的骨裂声沿着空气传到我的耳中。
只见月饼死死咬着杰克喉咙,喉结上下翻动,把鲜血生生咽进肚子里,杰克的双手在月饼身上击打着,只是越来越无力。
肉搏,真正的肉搏。
吃人肉喝人血的肉搏!
月饼嗓中发出声呜呜的狼嚎,牙齿牢牢地嵌在杰克喉咙上。猛地抬头,大块的血肉和碎骨从杰克喉咙上生生撕下。
一溜血箭从伤口中刺出,激洒在月饼全身。
杰克睁大双眼,喉咙上的缺口往外翻涌着带着大颗大颗气泡的血沫,似乎要说什么,嘴里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月饼从嘴里吐出一样东西,是誓蛊怪虫:“我不会傻到把这个东西吃进肚子里的,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不管你是谁,我赢了!”
杰克双目猛睁,右手缓缓伸起,竖立了几秒钟,软绵绵的垂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