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病房。”月饼加快脚步跑来。
一连串诡异的事情让我心脏都快炸了,刚闪进病房,月饼也跑进来,一脚把门踢上,门外回荡着沉闷的“砰砰”声。
刚把护士放在椅子上,我还在纳闷丫没说是抓住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扛着个护士干嘛?月饼忽然问道:“杰克怎么了?”我这才意识到,从刚才杰克问了那句话开始,再没有什么动静。向他看去,才发现杰克直勾勾地看着门口,单手伸出,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如同武侠片里被点了穴道,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立刻想到,刚才我站在门口,身后有东西碰我,杰克一定看见了那个东西,才会有这个表情。但是他怎么会突然不动了?
“你身后是什么?”月饼伸手摸着我的脖子。他的手指冰凉,激的我缩了缩脖子。
“快脱衣服!”月饼不由分说抓着我的衣服就扯。
我一时没弄明白丫是啥意思,往前一挣,“刺啦”,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撕成了两半。
“你他妈的……”我话还没说完,看到衣服,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月饼手上沾着红色液体,衣服上也满是斑斑点点类似椭圆形的红色。每一团中间,印着两个未曾沾上血迹的小圆洞,下端有两条细细的红线向两端延伸,红得非常醒目。
“血?”我声音有些哆嗦。
“嗯!”月饼手指捻了捻,凑在鼻端闻着。
“人的?”
“动物的。”月饼摸了摸杰克脉搏,又把凑在他脖子上观察着,“血蛊!”
光听这名字就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也中了?”
“不!目标不是你。”月饼指了指护士,“是他们俩。”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我们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屏着呼吸仔细听着。
更奇怪的是,门口居然没有人。我心里有些发毛,探头左右看看,淡黄色的灯光并不明亮,整条走廊看上去雾蒙蒙的,包括远远的护士台都空荡荡的。别说人了,鬼影都没有半条,那会是谁敲门?
有时候人不能联想,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很邪门的地方,想多了就会越来越怕,我连忙关上门,表情奇怪的看着月饼。
“你干什么呢?”月饼侧头看着我。
“刚才有人敲门,你没听见?”我这么说着,心里更有些紧张。
月饼扬了扬眉毛:“敲门?刚才?”
我确定不是月饼在和我开玩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敲门声?
“我……”话刚说了半截,又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要响很多,月饼也清楚地听见了。没两步来到门前,猛地打开房门!
冰冷的空气再次透体,我的牙齿不自觉的打着站。这种寒冷感,绝对不是空调冷气能带来的,倒像是夜晚路过坟地,突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钻进身体,带来的那种从内脏里透出来的冷。
门外,依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谁在外面?”杰克问了一句。
我刚想说话,月饼对我摆了个噤声的眼神,走出病房。这种诡异的气氛沉重的让我喘不过气,一脚病房一脚走廊给月饼把风,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旦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二话不说先躲杰克后面,也算是为消灭资本主义阶级敌人做贡献了。
“注意我身后。”月饼交代一句就向护士台方向走去,我向反方向观察着,有总觉得脖颈阵阵冷气,像是有人按着我的肩膀呵气。
“踢踏……踢踏……”
月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听上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只好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不会有东西钻出来。月饼眼看走到护士台,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脚步声!
走廊里明明只有月饼一人,而我分明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月……月饼……”莫明的恐惧让我腿肚子差点转筋,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