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瞒着他什么啊。”
明锐思一脸不自在地回答道,有些心虚。
过了几秒钟,他又说道:“阿远小的时候一直闹着要妈妈,我们只好骗他,说他妈妈是一个为了钱的女人,生了他就跑了。再后来,他偷听到了我和明达的对话,大概是误会了你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才特地跑到中海,就为了见你一面……”
“胡闹!怪不得他当时问我,我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原来是被你误导的!”
傅锦行愠怒地呵斥道。
毕竟理亏,明锐思没有再说什么。
“但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你太太应该也告诉过他,他现在为什么还是不肯回头……”
他还是想不通。
阿海在一旁轻声说道:“二少爷很早熟,你一直把他当成孩子,可他的内心或许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他身边有很多同龄的女生,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早恋过,说不定是嫌她们太幼稚,不够成熟吧。”
明锐思要是再听不懂,那就是傻子。
“他该不会真的是……”
明锐思一脸惊愕地看向傅锦行,连后面的话都忘记说了。
“怪你让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
傅锦行丢下一句话,率先离开。
一想到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直在觊觎着自己的女人,傅锦行就气得说不出话。
返回中海的飞机上,傅锦行和明锐思的心情都显得极为沉重。
来的时候,他们都带着一丝期许。
而现在,只有满满的失望。
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却又找不到他们,这种感觉,其实更加折磨人。
傅锦行一落地,便找人去调查关于“孟知鱼”的一切。
他知道,这是一个假身份,即便查到了什么,也都是假的。
但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相反,傅锦行隐约觉得,明锐远这么做的目的,绝对不会太简单了。
姓孟,单单这么一个细节,就足够让傅锦行心中一惊了。
从机场离开,傅锦行让司机直接送他回公司。
“傅先生,我刚才接到你的电话,马上就去通知各位高层,半小时之后召开会议,有几个动作快的,已经去了会议室,不过,似乎有人也得到了消息……”
一见到傅锦行,骆雪快步迎了上来。
她压低声音,将目前的情况飞快地汇报给傅锦行。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停,仍旧朝着办公室走去。
“傅先生……”
骆雪欲言又止。
她咬咬牙,还是说下去:“很多高层都很不满,觉得你这一次太过仁慈了,才会对曹景同一再纵容。”
一般来说,像晟威地产这样的小企业,对傅氏这样的大型集团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所以,傅锦行才并不怎么在意。
不仅因为晟威地产是曹景同的公司,就算换成是别人的,他也未必会亲力亲为,亲自过问这么一个不算对手的竞争对手。
跟是不是曹景同,压根不挨着。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似乎就是傅锦行这个人转性了。
很多人都说,傅锦行如今太过心慈手软,顾念旧情,容忍着曹景同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们三个人很快赶到了那家以接待外国人生产而闻名的私立医院,结果,对方的态度也很坚决。
负责人拒绝透露任何关于客户的信息,说这是隐私,除非需要配合警方调查,否则一概保密。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傅锦行的脸色冷峻,一言不发。
“我不需要其他客户的消息,我只是想确定这里是不是有我要找的人……”
一旁的明锐思倒是还在试图说服那个负责人,希望他能够答应。
“阿海。”
就在这时,傅锦行忽然转过头来,冲着阿海扬了扬下颌。
“教一教这位先生做人的道理。”
他沉声说道。
一向只听从明锐思的阿海这一次却没有任何犹豫,快步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负责人给绑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违法的!我们是合法生意,受当地法律保护的……”
负责人的手脚虽然不能动了,但一张嘴还是可以说话的。
赴海外生子这一块,其实属于打擦边球,别看他现在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假如真的报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傅锦行早就看出了他的心虚。
假如对方还算配合,他也就不说什么。
但既然对方百般拦阻,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他要用野蛮的方式了。
“别跟我提法律,你当我是吓大的?”
傅锦行走过去,微微眯了眯眼睛,神色中透着一股骇人的厉色。
几分钟之后,他们拿到了相关资料。
“孟知鱼……明睿……”
明锐思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眼中多了一丝欣喜。
明睿,不就是明锐远的前两个字吗?
等他们匆匆赶往病房,才看见里面只有一个正在打扫的工作人员。
“人呢?”
阿海大惊,一把抓住那个女人。
女人吓得尖叫。
“闭嘴!”
阿海见她能够听得懂自己的话,直接问道:“这里原来是不是住着一个产妇?人呢?”
女人六神无主地回答道:“是啊,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保洁员……”
傅锦行向四周一打量,看见床头还摆着一些没有吃完的零食。
他走过去一看,其中正好有一盒什锦夹馅花。
一见到它,傅锦行更加确定,他们之前一定就在这里!
“出院?”
明锐思听到了重点,大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冷冷地注视着她:“去哪里了?”
女人哀嚎:“我怎么知道?来这里生孩子的都是有钱人,再不就是有钱人的小三,一个个难伺候得很……”
她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不住地哆嗦。
明锐思递了一个眼神,阿海把手给松开了,反而从钱夹里掏出了几张钞票,塞到女人的手里。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