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不许仗着有了孩子就和成诩再联系,也不能让孩子和他见面,蓄意破坏成诩和家娴的夫妻感情!”
还以为他怕了,小姨顿时又高傲起来,拿眼尾扫着傅锦行怀中的何斯迦。
果然是一只狐狸精啊,长得漂亮,又年轻,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虽然脸色不太好,但那种病殃殃的样子更撩拨男人了。
小姨忍不住啐了一口。
“那好,我告诉你,你的消息不准确,我太太确实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是我傅家的种儿,和他们蒋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那是我傅锦行的儿子,别说只是一个孩子,就是十个,一百个,我傅锦行也养得起!”
他抱着何斯迦,径直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小姨站在人群最前面,傅锦行没有因为她是女流之辈就给她任何的好脸色:“滚开!”
被他一呵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开了。
于是,傅锦行就这么抱着何斯迦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蒋成诩面色阴郁,几乎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不知道,傅锦行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是为了替何斯迦解围,还是说,难道他……
一时间,蒋成诩无法分辨,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性。
直到将何斯迦小心翼翼地平放到了车后座,傅锦行才终于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还疼吗?”
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急急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傅锦行的那一席话而倍感吃惊的人,不只是蒋成诩,还有何斯迦。
“故意气他们的,他们不是不愿意承认津津吗?那好,索性我就告诉他们,津津是我们傅家的孩子,让他们互相狗咬狗去。你是我的女人,当然由我来护着。”
冷哼了一声,傅锦行露出狡诈的表情。
何斯迦这才松开了手。
原来是这样……
她承认,她刚才的心跳快得吓人,还以为自己真的弄错了津津的生父是谁。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以为自己是津津的亲生父亲吧?他的出生证我都看过了,日期什么的……”
说到这里,傅锦行沉下了脸,没有再说。
“没有,我没有那么以为。回去吧,我累了。”
何斯迦轻声说道,垂下眼睛。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傅锦行没有再纠缠刚才的事情,而是先和她回酒店。
到了酒店,何斯迦换了衣服,伤口不能碰水,她又不能洗澡,只能简单洗洗脸,刷了牙。
等到她走出卫生间,看到傅锦行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给我控制住刘美薇,不许她离开中海,另外看她最近在和什么人走得近。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他的声音冷意十足,语气吓人,好像要拿什么人开刀似的。
何斯迦正想着,一旁的傅锦行倒是开口了:“孟小姐,确实发生了一件意外,不过,和你们没关系,你也不用自责。让我太太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准备离开了。”
打量着何斯迦身上穿的那件礼服,孟家娴又看了看她受伤的胸口,似乎明白了什么。
“还是确定傅太太真的没事了,再走也不迟。不然,我也放心不下,虽然和我们没关系,但二位毕竟是我专程请来的贵客,必须好好招待。”
她淡淡地说道。
倒是蒋成诩生气地质问着孟家娴:“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她扭头看他,扬起下颌,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淬着冷霜:“这就奇怪了,你我两家一起合办婚礼,男方可以邀请亲友,女方自然也可以。傅先生的商业头脑令我仰慕,我特地派人送了请柬,请他携夫人拨冗来参加婚礼,有什么问题吗?”
几句话,说得蒋成诩哑口无言。
他本想问孟家娴,你又不认识傅锦行,为什么要邀请他过来,是不是故意要何斯迦来这里出丑。
但她却主动给出了理由,有理有据,让他完全反驳不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爸爸妈妈在等着呢,宾客也都到齐了。”
几秒钟之后,孟家娴主动给蒋成诩一个台阶下,还主动挽上了他的手臂。
如果他乖乖地跟她一起回去,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不了了之。
偏偏,也不知道蒋成诩是不是因为何斯迦受伤这件事而大受刺激,他竟然用力从孟家娴的手里把自己的胳膊给抽出来了!
孟家娴穿着婚纱,还穿着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这令她原本就很难保持平衡,再被这股力气一带,只见她整个人就向地板扑去!
离她最近的就是蒋成诩,见状,他也一时间懵住了,竟然忘了伸手去扶。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而这一次,站在门口的则是足有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正是蒋成诩的父母,还有孟家娴的父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
他们都是听了消息,专门跑过来“抓奸”的——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见蒋成诩和一个女人跑了!
然而,眼前这一幕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家娴的妈妈,她尖叫一声,连忙跑了过来,试图扶起女儿。
“妈,我没事,你别扯我的手,先帮我把婚纱拎起来。”
孟家娴倒是还算镇定,她没哭没闹,脱了高跟鞋,拿在手上,在母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而孟父已经是一脸怒气,看向蒋成诩:“小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何斯迦,蒋老爷子自然也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怒目而视:“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嗯?蒋成诩,你必须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他连名带姓地大喊着,已经把姿态给做足了。
这么一来,作为亲家的孟家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成诩,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在前面接待客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蒋母毕竟心疼儿子,只见她快步走到蒋成诩的身边,口中轻声问着,还用一只手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那意思是,别不知好歹,惹怒了岳父一家,谁也救不了他。
“爸,孟叔叔,刚才出了一件小意外,我过来解决一下。家娴也在,她可以作证,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蒋成诩低咳一声,还是选择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