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嘛！

她要是不是为了他好，能这样选择？怎么为他好，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吼她？

涂悠悠从未这么感受过穆云栖的火气。

冷不丁这么感受一次，总觉得心里堵堵的，难受的慌！

顿了一会儿，哪里也没得去的涂悠悠只好给大白打电话，让大白来接自己。

傍晚，大白带着她去夜市吃了通心粉，吃了烧烤，吃了爆爆碎碎冰。

再坐在一家肠粉店时。

顾郁白抽着烟，翘着二郎腿，道：“所以，你今天就是跟穆云栖摊牌了，因为他这段时间追你追的狠，你觉得他耽误你报仇，就跟他这么说完，从穆家退出来了？”

涂悠悠呲溜着肠粉，蹙眉想着顾郁白怎么带自己总吃这种玩意儿？

闻言，她点点头，道：“他对我挺好的，我想着也不能害他啊。”

结果，瞬间就被顾郁白的一句话怼了回去，“屁！涂悠悠！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对你好就能让你让步？别开玩笑了，从小到大，我对你这么好，见你让步过一次没有？你就是喜欢上他了！你会对他这么做！”

喜欢？

涂悠悠愣了下，思索着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她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做人要有良心，我最近要对付马席蓉，把他拉下水不好！”

“拉下水不好吗？你要对付的是谁？是马席蓉！马席蓉想要什么？是穆家的支持！你只要留在穆家，把穆家拉成你的统一战线，你还怕马席蓉不气死吗？而且穆二少再差，人家也是个男人，总比你一个单枪匹马的女人好多了，你为什么舍不得他帮你？”

“我……”

面对涂悠悠的哑口无言，顾郁白继续发问。

“而且，你以为你这种状态是第一次出现吗？涂悠悠，再想想你跟霍笙寒的那一次！”

“那一次又怎么了！”涂悠悠白顾郁白一记，脸色微微泛红。

“你一直跟我说的是霍笙寒在缠着你，在堵着你跑，你没办法，你恨不得弄死他，结果弄死的人呢？”

“那不是……他地位太高，弄不死嘛！”

“得了吧！涂悠悠！这辈子就没你想弄死，却弄不死的人！你就是最后也喜欢上霍笙寒了，对于原本的行为方式全部放弃，还因为害怕动心被他发现，觉得你们不可能，仓皇逃跑罢了！”

顿时，涂悠悠看着宛如肚子里蛔虫一般的顾郁白，郁闷的抽抽唇角，“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郁白第一次听到涂悠悠承认她心动了，内心震了震。

可是，他还是忍着一抹酸涩，愤愤别脸道：“你就是总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吗？

涂悠悠放下筷子，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心沉沉落了一下。

实际上，她那些各种理由，各种心理活动都只是面对穆云栖时一半的真实情况罢了。

另外一半真实情况就是……她知道自己喜欢穆云栖了，这样的好，这样的认真，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让她凌乱的一点是——她觉得，她没忘了霍笙寒！并且，经常跟穆云栖待在一起时，她会觉得她那就是霍笙寒！

接吻的时候感觉是霍笙寒，拥抱的时候感觉是霍笙寒。

就连他偶尔认真的眼神，她也会产生错觉，那是不是霍笙寒在给她表白！

这种错觉生第一次，第二次就算了，生的多了，甚至会让她产生迷茫。

她……到底喜欢的是穆云栖，还是霍笙寒？

若说是穆云栖，怎么霍笙寒的影子会这么重？若说是霍笙寒，可她明明更喜欢穆云栖身上的一些特点啊！

这种糟糕心情带来的后果就是————

这种感觉换个男人来，她一定不会有，偏偏就是穆云栖的出现，让她觉得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了。

她——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

她朝秦暮楚，朝三暮四！

她感情不纯粹，呃，她好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