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坏女人还能有谁?”不知为何,君初静没有暴露乌夜苍的想法。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蛇蝎,就没安什么好心思,我们回宫,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是二哥救了我。”君初静这么说不仅彻底抹去了乌夜劫走她这件事,还能让兴帝对君轻离多些好感。
“我会向父皇提及二哥的。”君轻尘知道君初静说了谎,隐瞒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去揭穿,笑着附和她。
君轻尘刚将君初静送回宫,消息便传到了兴帝耳中,兴帝当时正在上早朝,直接退了朝,匆匆赶到了静华宫。
当他听说劫持君初静一事是云贵妃所为,当即勃然大怒,将云贵妃贬为云妃,幽禁一月。
若是说这件事真是云妃所为,那她是罪有应得,可是劫持君初静一事,她半点都不知情,如今糊里糊涂的被降了妃位,她直接气得病倒了三日。
一晃十日,苏青染和君轻离已经到了泸州,临近江州。
自从接到君轻寒失踪的书信,苏青染便一直忧心忡忡,在二王府养出来的几斤肉全都掉了下去。
夜宿客栈,君轻离看着她仅吃了两口饭便回了房间,微微皱眉。
当初她一听到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一个人就要去江州。
这样的她,他怎么能放心的下,即便白玲再三阻拦,他还是陪她一起过来了。
缓缓推动轮椅,去了后院。
立在房间内,苏青染推开窗,漆黑的天幕中挂着一轮新月,没有半分月光。
不知为何,自从得知君轻寒失踪后,她的心就一直发慌,她还从未这么担心过一个男人。
她想,她不想他出事,是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想要回现代,全要靠他,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江州寻他。
嗯,就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安,这么焦灼难受呢?
“小主子,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何叔走来汇报。
“先不走,我要调查一个人。”乌夜苍薄唇轻启。
“小主子说的是那天见到的那个小公子?”
乌夜苍点头,自从那一日,那张脸便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几日一直困扰着他,他想弄个明白。
“我们若是留在这里,那九公主……”
“我已经放她走了。”乌夜苍声音冷淡。
何叔扫了眼身边的男人,愣了下,不可置信开口,“小主子,您……您怎么能将她放走,我们去帝都,待了一个月才有机会将她劫出来。如今九公主走了,我们……我们这么长时间所作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我和皇帝的恩怨与她无关,我不想伤及无辜。”
何叔痛心道:“小主子,你太过心软了,九公主无辜,当初王爷王妃和未出世的小郡主就不无辜么?”
乌夜苍狠狠缩了下黑瞳,没有说话。
何叔脸色沉重,“当年安平王在东临是什么样的人物?征北疆,洗血冤,万人敬仰。因为当年文贤太子一案,皇帝翻脸无情,抄家问斩,安平王府三百零六口,他们就不无辜么?”
当年,为了保住小主子一命,他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李代桃僵。
这些年,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扶持小主子,为安平王报仇,为自己那早死的儿子报仇!
“何叔,这些我都知道,您别说了。”乌夜苍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去回忆十五年前那血腥的一幕。
“不,老奴要说。您还记得么,当年王妃怀胎八月,那个时候,您每次下了学堂,都会先去主院,去看小郡主。您还特意为未出生的小郡主做了一块玉坠,说要等她出生后亲手为她戴上。若不是那件事,小郡主会平安降世,你们一家四口,应该幸福美满……”何叔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若是利用她,那样和兴帝有何区别?”
“小主子……”
“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看着他眼底的难受,何叔不敢多言,叹了口气,抬脚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