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景焕俨然在家中吃饭的时候那样,静静的、极有教养的细嚼慢咽。
“你们两个真是兄弟?还是以兄弟相称的?”打量了一眼依次往他旁边坐下的两个年轻人,宫野挚睨了眼瞿景焕,眼光定定地看着薄凉朔。
“呵呵呵,抱歉啊……让您纠结了,我父母生了三个崽,我哥——就是这位闷葫芦罐儿,是老大!我和我妹妹是龙凤胎。”
宫野挚听到“龙凤胎”这个特别生僻的词儿,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口汤顺着嘴角渗了出来。
薄凉朔见状,不动声色的从桌上抽了一张面巾纸帮他擦了一把。
“哦……”宫野挚那张老脸顿时就黑红黑红的。
然后顺手接住那张面巾纸,重重地哦了声,“哈!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亲兄弟呀?”这认知让他更加纠结不堪了,他看着瞿景焕,“那他……你们的老妈是?”
宫野挚以为这两兄弟不一个父亲,问到这份上,也没见瞿景焕站出来解释这么复杂的亲友团关系,只当是他默认了老婆被别的男人拐跑的事实。
顿时笑得那么不尴不尬。
“懂了、明白了,多谢你!”
最后那三个字是说给薄凉朔听的,算是感谢他的举手之劳。
免于他在更多人面前失态。
“长官您不必言谢,我哥来特特战队这几年,多亏有您的培养,我爸说了,什么时候得空了,亲自来部队感谢您!”
“你爸?哦——好说好说……”
宫野挚有一种恨不得他爸现在就出现在眼前的渴望,想看看瞿景焕是如何跟情敌周旋的。
心情好得要去靶场连射一百发!
难怪瞿长官在部队一待就是半生!
缘由竟然是如此狼狈,哈哈。
宫野挚心情顿时就好了不知多少,大口大口地吃饭喝汤。
食堂里很多士兵看到宫老大和一位年轻人,聊得投机,便纷纷朝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
唯有宫司朗慢摇慢摇的吃饭,味同嚼蜡。
一旁的郑亦南考究的盯着战友,低声问,“薄凉朔有没有说在军区会待几天?”
“什么待几天?这里是旅馆吗?!”
宫司朗没好气的冷撇他一眼,扭头看向背对着他而坐的那抹清瘦背影。
“那这么说他今儿就要回家?”郑亦南咬着筷子想了想,“你可以请假跟他一起回家呀。”
“你给我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