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夜晚，他都是在梦里船只覆灭，他沉入海中，那种灭顶的窒息感，那种起伏的深海恐惧。

像是一张无形的大口，每一次都将他吞噬。

厉之谦这么多年来备受噩梦的困扰。

这个毛病，从来都没有治好。

但是他没有想过源头。

三岁那年的事情，他是真的忘了。

但是那种恐惧又以另外一种形式根深蒂固在她的大脑深处。

高悔之将这些说出来。

厉之谦还想瞬间明白了一个答案。

但是这些答案让厉之谦更加痛苦。

这也就更加证明了，这些年他恨错了人，走错了路。

厉之谦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干爹，你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厉之谦十分痛苦。

高悔之缓缓的举起枪：“老二，你错的实在是太离谱了，就算你心里有仇恨，你想要杀了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杀了阿战。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去跟阿战好好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