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像爱自己那样爱过其他的女人。

无数个夜晚，也曾经那样疯狂热烈的肌肤之亲。

他对他们是否也有真心？

是否真的同他们有过孩子。

这些，所有的这些，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

扎在夏央央挺直的脊梁之上。

这让她没有办法弯下身来，让她没有办法开口说好。

夏央央的犹豫和沉默似乎有些伤了顾祁琛。

他终将自己的一颗心逃出来，明明白白的放在她的跟前，但是她还是不肯接受。

“央央，你还是介意我姐姐害死了你妈妈是吗？那件事情你不应该牵扯到我的身上不是吗？既然你能够心无芥蒂的接受小寒，为什么不能够接受我？”

夏央央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顾祁琛，有件事情我想对你说，这次回来我就是来调查柳如烟的，而我调查清楚，当年是柳如烟害死我母亲最后层层嫁祸到顾明珠的身上，我妈妈当年死于抑郁症自杀，但那一切都是柳如烟为了上位设计陷害，其实跟你姐姐没有多大的关系，若真是追究责任，当时也不过是你姐姐和我妈妈感情不睦而已。”

顾祁琛说这话的时候。

夏央央只觉得心里很难过。

顾祁琛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也不相识那些甜言蜜语的说辞。

他的脸上一本正经。

某种像是有光，深邃却令人心痛。

顾祁琛抓住夏央央的手，低下头去，第一次用那种无力到极致的语气：“央央，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关于你我现在的处境，还有我们之间的孩子，一直以来，我都守着自己在你面前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也不肯低头，想着等你来靠近，但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我以为追不上韩成，你身处危险，随时可能消失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脏一直在颤抖，我第一次那么害怕，那么恐惧，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现实中的恩怨，我的面子都没有你来的重要，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这几年你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你接触的那些人，我通通都可以忘怀，央央，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让我们重新相爱一次，好不好？”

顾祁琛说了一大段话。

在夏央央的印象之中，不管是在过去，还是四年后的现在。

顾祁琛都没有一口气说过这样多的话。

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沉甸甸的。

夏央央突然觉得想哭。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