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央捏着手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年你为什么要出轨，妈妈哪里不好，你要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让她万念俱灰以后一死了之？”

夏良栋的表情十分痛苦，甚至不敢抬头。

提到覃桢，他似乎也陷入了过往的情绪无法自拔。

竟然默默的哽咽起来。

夏央央看到他这个样子。

基本上算是全部默认了。

夏央央终于体会到妈妈以前那种被最亲的人背叛，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肮脏龌龊，根本不值得留念。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妈妈去世不到半年，你就娶了柳如烟，夏薇薇只比我小两岁，也就是说，你出轨至少八年，我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不代表我心里不在意，一直以来，我都在说服自己，我告诉自己，虽然爸爸你背叛了妈妈，但是你对她至少是有爱的，至少你们曾经幸福过，那个女人不过是你一时糊涂而已，可是现在呢，妈妈是自杀，因为你们自杀，你们就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你们就是凶手！”

夏央央几乎已经不受控制的嘶吼。

“谁说你妈妈是我们害死的，她当年根本就是咎由自取。”门口清楚的传来一个女声。

夏央央一转头，是柳如烟。

夏央央索性开门见山：“爸，你知道昨天是妈妈的忌日吗？”

夏良栋的表情彻底的变了：“我怎么会忘记？”

夏良栋的脸上似乎溢出一抹悲伤：“今年是你妈妈去世整整十年，昨天我去看她了，墓碑上的她还是十年前的模样，笑得温和美丽，而我，却已经老了。”

夏央央看着夏良栋甚是伤感的模样，冰冷的开口：“爸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夏良栋也甚少看到女儿这么冰冷的样子。

只觉得心里像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我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生病去世……还是自杀。”

夏央央说出自杀这两个字的时候，嘴唇都在发颤。

到现在为止，夏央央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夏良栋听到这两个字，也像是中了定身符咒一样，生生的愣住。

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也是变幻莫测。

光是看着夏良栋那样反常的模样，夏央央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夏良栋冷声开口：“谁跟你说这些的，你外婆告诉你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无需过问，我只是想听一句实话，我妈妈当年是不是自杀，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