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言而喻。
听完,柯木蓝不由的点着头:“哦,原来你跟我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可是,照你说的,我爹他也没帮你说句好话啊?”
宋兆培摇头:“伯父不用帮我说任何好话,他保持了公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也对。”
“后来,伯父还让人彻查了此事,揪出了正副院长多年来的贪污受贿案,撤了他们的职,副院长的侄子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正因为伯父的公正公道,我才没有背负不白之冤,才能在这医院里堂堂正正的待下去。”
“唉,没想到我爹一个正常的发挥居然挽救了你的声誉,这间接的也算是你的救‘誉’恩人吧。”
“所以,我才说,伯父的面子比你的大嘛。”
“嘁。”柯木蓝不以为意。
宋兆培抬腕看了看时间,到了下班的点了,他站起来,说道:“走吧,回家见咱爹去。”
“咱爹?”柯木蓝差点没把自己咳死,这称呼猛地一改,他还真是不适应。
宋兆培给了好友一个“至于吗?”的大白眼,然后率先走出了亭子。
柯木蓝笑着跟上去。
两人走在小路上,宋兆培突然顿步,扭头斜眼的看着对面的人,扬了扬下巴:“叫声大哥听听?”
“有完没完?懒得理你。”丢下这句,柯木蓝径直往前走。
宋兆培站在那儿,大叫:“不叫是不是?不叫我可反悔了啊?”
柯木蓝止步,摇头,转身说道:“大老爷,我叫还不行吗?大哥!”
宋兆培立马笑的又贱又灿烂:“嗯,舒坦,再来一遍。”
“……”柯木蓝无奈又喊:“大哥!”
“嗯,好,继续,我不说停你不许停。”宋兆培昂着头,挺着胸,背着手,笑眯眯的在前走着。
“大哥!”柯木蓝在后面,咬着牙,瞪着眼,攥着拳,阴沉沉的跟在后面。
“嗯。”
“大哥!”
“嗯。”
“大哥!”
“嗯。”
“大哥真骚!”
“嗯。嗯?”宋兆培一听不对味,脚一顿,眼一睁,看着跑在前面笑的好不得意的柯木蓝,大吼一声:“柯木蓝你找死!”然后,冲了过去。
两个大男人,在医院的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追着跑着笑着。
回到柯家,柯木蓝兴致勃勃的把柯振华的“好人事迹”又说了一遍,大伙听了都不住的感慨缘分的奇妙。
本来说是做假义子的,有了这么一段故事,结果真的是弄假成真了。为了体现这件事的郑重与正式,柯家还办了一场小小的认亲仪式。
就这样,宋兆培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柯家,柯木蓝他们也都安安心心的走了。
柯振华虽说上了些年纪,但底子好,宋兆培照顾的又细致,半个月后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闹了这么一出,柯振华和吴沛德真的是面和心不合了。你一言一行提防着我,我一举一动关注着你。
有了这次教训,柯振华是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出来进去的也让人暗暗地跟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栽在了吴沛德的手里,因为他低估了吴沛德的卑鄙与阴狠。
当然了,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雪,又飘了一天。
黄昏时分,北京城里袅袅炊烟,将这魄人的寒冷气氛冲淡了几分。
康聿容坐在车里,侧着头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絮,心里却胡乱的猜想着,柯木蓝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要过了年才回来。
她的眼眸无意识的动了动,突然从车前的玻璃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她的门口。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一身单薄的衣服跟今天极低的气温太不相符。
康聿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就在刚刚还想着他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一转眼就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路不好走,车走的很慢,柯木蓝还是听到了动静。
他扭过头,随意一瞥,就瞧见了车里日思夜想的女人,眉眼立刻舒展,欣喜也不知不觉的爬满了双眼,目光就那么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车子停了,柯木蓝疾步上前,小心的把康聿容从车上扶下来。
“怎么穿这么少?生病了怎么办?”康聿容看着他单薄的衣物,忍不住责备。
柯木蓝笑着:“在杭州的时候没这么冷,着急着回来,一时大意忘了带棉衣。”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的不小心。”
柯木蓝没有还嘴,只是抿着唇笑着,呵,挨骂了,可是心里怎么这么惬意呢?
听见汽车的声音,小婵和清儿从家里跑了出来。
清儿一见柯木蓝,立刻兴奋的扑到对方的怀里大叫:“啊!柯叔叔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都想死你了!”
柯木蓝一把抱起清儿,嘴里一边喊着“柯叔叔也想死清儿了”,一边抱着清儿转圈圈。
康聿容望着雪地里玩疯了的一大一小,含着笑,摇头无语。
稍许,康聿容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小婵说:“柯先生回来了,正好你坐车回我四哥家吧。快过年了,家里的事儿也挺多的。”小婵老这么伺候着她,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如果搁在平时也就算了,眼下这时候,谁家里每点事儿呢?
母亲一走她就提过让小婵回去,可四哥四嫂都不同意。如今,柯木蓝回来了,这也算有了理由了。
小婵他们走了,康聿容喊着柯木蓝他们:“走吧,回去吧,别在外边傻冻着了。”
清儿欢呼着,帮着提起行李跑回了家。
柯木蓝扶着康聿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就是不进门。
康聿容不解,歪头看着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