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只要掌握住密码信息,瞬息间就可以组建起一支比天衍小队质量更高,数量更多,凝聚力更强的大团队,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她一辈子都不用为资源问题担心了。
还有那些隐藏在背后伺机下毒手的人,若得知消息,恐怕会气到吐血吧?
想想守在赤水洞府外的那些修士,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在望归岛,就算是他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但赤水是绝对不可能了。
谁都可以死,就她不能死!
今天之后,这背后之人可能都不需要赤水开口,自然就会有人主动将之处理了,就算处理不掉,那也是再不可能摸到赤水的衣边了。
究竟是被处理了的下场惨些?还是说只能看着赤水逍遥蹦跶却无可奈何更惨些?
他就不知道了!
想明白了所有,素和知玉彻底震撼了。
若是他遇到这样的敌人,明面上看着不过是野草一般的卑微存在,以为弹指间就可将之灭杀,谁知对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接就是一个大招,不,是联合最顶尖的力量同时发动大招,想想那将是怎样的绝望和无助?
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素和知玉生生打了个寒颤,看赤水的眼神都带着些敬畏,这尊大神,祈连少主真能降得住吗?不会麻爪爪吗?
赤水将灵茶泡好了,运到他面前,就见他神色变幻,还带着一丝同情,也不知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也不急,徐徐饮了一口,袅袅茶香中只觉胸中火气渐消,缓缓平静下来。
虽是临时作出的决定,倒也并不后悔。
素和知玉回过神,也跟着喝了口茶压压惊,随后才问道:“说真的,这门神通你真吃不下吗?你说大几百年,依你现在的修为,完全不是问题吧?”
赤水清楚对方的意思,毕竟能吃独食为什么要拿出来与人分享呢?
可她想法不一样,“大几百年只是最乐观的估计,我若将所有时间都花在这门神通上,我的境界如何提升?”
素知知玉可不管别的,“那就是能吃下了?你牛,连神通都能直接拿出来。”换个人,谁不是藏着掖着心怕被别人知道了杀人灭口?
她却这样赤果果就丢出来了,如此大手笔,就问天下何人能不服?
赤水无语道:“这还不是我的,我也就是先弄到了一块敲门砖而已。”
见她说得轻描淡写,素和知玉就想吓吓她,“你就这样将消息抛出来,若是那块玉碑弄不见了,该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信?”赤水就差翻个白眼给他看了,“天衍小队的石雕都是我弄的,我能不知道碑林里有着防护法阵?再说了,就算玉碑是能移动的,现在又有谁能将之移得走?”
这话说得非常有底气,素和知玉都觉得自己傻了,怎么会问出如此白的问题?
就见赤水莞尔一笑,“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素和知玉头大如斗,趁着其他修士对玉碑感兴趣之时,拉着赤水避到一旁。
瞬息间,没了顾忌,其他人都往玉碑涌去。
还有人不停通知散落在它处的其他人,远处修士不停奔来,竟生生营造出一片忙碌沸腾、盛况空前的景象。
好吧!不怪别人急红了眼,就算是他,到了现在都是凭着本能在行动,脑子里还昏沉沉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难以置信!这可是神通!
神通,仅看字义就知道,这是上界神灵的手段。
是他们修炼到了现在仍只能仰望又遥而不可及之物。
他不可抑制地将灼热目光投入那块玉碑,原来古朴粗简的造型现在只觉万般高端大气,似散发出万丈光芒一般,刺得眼仁都疼了。
好在他尚有一丝理智在,震惊过后思绪开始运转,将目光移向赤水,幽幽地道:“如果这是真的,你倒是真舍得!”
“本来就是真的。”赤水就道,也不怕别人听到,直接下巴点了点那玉碑,道:“玉者,从来都是用来存储功法秘术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只要看看这玉碑的大小和材质,就该知道其中存储的东西多么庞大和惊人了。”
素和知玉闻言,下意识就用神识往玉碑里探去,然而空茫茫一片,完全没有头绪。
如他一般动作的人并不少,全都露出茫然之色。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若真如此简单,这块玉碑不早被人破解了吗?
赤水就提示道:“玉碑上的图案就是开启玉碑的密码,只有拿到密码才能找到玉碑里隐藏的内容。”
众人不约而同地扫过那些鬼画符,俱都傻眼了。
这谁能破解得了?
据他们所知,赤水本人都蹲在这玉碑前近五十年了,难道他们也要蹲五十年?
不不不,之前也听说有人研究玉碑的,别说五十年,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的都有,但都是无用助啊!
关键是仅凭赤水几句话下来,他们竟然全都相信了?或者他们打从心眼里就希望这事是真的?
素和知玉估量着玉碑的体积,测算着其可以存储的信息量,自然也仔细看过了那些鬼画符,琢磨着赤水的话,显然,她对这个密码是非常有信心的。
“你要交易的就是你破解出来的密码?”
“嗯,初步是这样打算的。”赤水没有否认,耸耸肩可怜兮兮地道:“反正大家都清楚我穷得很,这门神通我自己又吃不下,也就只好交出来换点资源了。”
素和知玉抽了抽嘴角,不提之前刚得到那笔丰厚的意外之财,就说他这次帮她带来的,祈连家族和黑云家族赞助的,以及她自己挣的,他真想不出她能穷到哪里去。
真有资格说穷的,应该是外面那些连洞府都租不起,也没灵石进废墟的人吧?
无力吐槽,眼见赤水的目的达到了,他便迅速下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要详细问清楚她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待回到赤水洞府坐下,他才似缷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