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相信,也都看在眼里。
可惜,他是一个不懂浪漫,不注重感情的男人。感情可以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但绝对不会是全部,所以他不仅是对林欣一个人冷淡,对其它女性一样冷淡。
唯独,陆悠悠除外。
在他的理念里,陆悠悠是自己的妹妹,她任性,她调皮,她犯错,这些他不能容忍的东西,唯独对她能破例。
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妹妹。
一次的酒局上,有人曾对他说,这个妹妹的定义,其实早就超越了兄妹之情。陆枭不肯承认,甚至只当那个人的话是酒话,从此耳边掠过。
几年后再去重温,才发现当时笑他人不清醒的时候,其实他自己才是最不清醒的那一个。而且这一迷糊就迷糊了几年。
现在知道,并不晚,不是么?
他还可以补救,只是缺个女人而已。
刚刚对陆悠悠之所以会有生理反应,只是因为缺个女人而已。
是的,就是缺个生理方面的女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枭刚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突然,床上的人似乎有动静。
“不要!”
陆悠悠惊恐的呐喊一声。
“悠悠。”陆枭被惊醒,翻身下来几个箭步到床边,伸手将夜灯打开,灯光并不亮,陆悠悠看到他就把他抱住,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整个人还是颤抖的。
“怎么了?”陆枭在她肩上拍了拍,询问她。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要杀我。”陆悠悠的声音中都含着害怕和恐惧。。
陆枭眼底一沉,“没事了,哥一直在这里,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哥,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陆悠悠抱着他,不肯松开。
陆枭无奈,沉吟了好一会,才道:“好。”
陆悠悠这才松了口气,将他松开,又重新躺回去。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或者是没有睡醒,眼神都是直的。
这时路上刚好经过一辆的士,似乎知道他们在等车,老远就鸣喇叭暗示他们。
林欣看着车子开过来,便跟他说:“那我走了。”
陆枭颔首。
林欣拦下的士,上车离开。
陆枭却一个人站在那,目光始终落在林欣离开的那个方向。夜色下,他墨玉般的双眸被月色蒙着一层神秘的薄纱,显得越发的深沉。
他又点了一支烟抽起来。淡淡的青烟将他硬朗的轮廓弥漫的有几分萧条。他就那么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挥发着心底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语。
丢了手中的烟蒂,他手里又多出了一个沙袋。
正是刚才那个大妈无意间从陆悠悠的病房清理出来的那个沙袋。他问过负责陆悠悠病房的护士了,她们都没见过这个沙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味道如此难闻,但是不凑近问的话,却又不那么明显。
但是他知道里面是什么,确切的说,是对那个刺鼻的味道很清楚。是一种含有大量甲醛的东西。
这个东西的出现,显然是争对陆悠悠的。
而什么人要去争对她?
医院的人?
一些跟陆悠悠素不相识的人,有必要用这种卑鄙又可恶的手段害她?
所以……
除了林欣,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包括林欣给陆悠悠送的那份青菜粥。其中的问题,大抵也是来自于林欣。
他刚刚跟出来送林欣,其实就是想问清楚这些事。可是,话在嘴边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刚才在房间里,两个人险些走火的画面来来回回徘徊在他脑海里,让他苦恼又头疼。
林欣现在是他逼陆悠悠死心的最好借口。当然,其它女人他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再去重新开始,而且家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最终,所有的话,只能暂时吞进肚子里。
他现在最苦恼的是,需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
陆枭回到病房的时候,陆悠悠已经睡了。睡得很浅,听到开门声,她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他进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