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无奈的。

“杨戬明白。”杨戬的声音低低沉沉，他答应来西岐就清楚这些，这是他的决定，师父和她不过是给他多了几分选择。

看着眼前的杨戬，曾经的年少青涩已经从他身上退的一干一净，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如今的他丰神俊朗外表下，是一颗饱经磨砺的灵魂，让他早早担上沉重的责任，显然他做的很好，宝剑锋从磨砺出，他已经经历了脱胎换骨。

思央欣慰地点点头，准备离开。

杨戬没有再拦着她，目送她离开，直到人即将要消失在视线中后，他出声了。

“三公主！”

思央停下脚步，回头。

杨戬望着她，缓缓的单膝跪下。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思央一惊。

“杨戬你……”

“三公主大恩大德，杨戬无以为报，跪天跪地跪父母，杨戬一生不愿低头，今日这一跪，三公主当得，大恩无法言谢，更没办法还清。”

思央表情慢慢地缓和下来，她明白杨戬认出她来了。

“日后但凡三公主需要，杨戬这条命可以随时抛却。”杨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份对于他全家的恩情。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思央声音淡淡：“杨戬，你就好好活着，努力活着，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馈。”

杨戬再抬头的时候，思央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回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让他好好活着，这就是她所要的。

“咴——欧啊——”

远方传来一声毛驴的叫声。

让原本愣神的杨戬顿时猛地全身一震，从地上站起来，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追了几步。

几步之后杨戬便停下来，表情是又惊又喜，还有些难言的复杂。

他绝对不会听错，那是他家毛驴瓜子，瓜子的叫声他怎么能听错呢。

瓜子没死，瓜子竟然没死。

不说当初大金乌一神轮拍碎整个杨家宅院，他父亲死在里面，只能找到他的残躯，瓜子根本连尸首都没寻到，就算瓜子没死的话，这都多少年过去，瓜子本来就是一只老年毛驴，也活不了这么长。

可如果是她救了毛驴的话，那一切都有可能。

哮天犬不是成精了，毛驴成精有灵智，当然可以活很久。

定定望着前方的杨戬嘴角缓缓的勾起，而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连他想想都觉得心跳加速，浑身颤抖的可能。

真的会吗？

“一弟！”杨蛟找来。

杨戬猛地转过身。

“你怎么了？”杨蛟看到杨戬的模样吓了一跳。

杨戬双目通红，里面充满了惊喜和不可置信，这种状若疯狂的样子，让杨蛟以为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修炼出了岔子，忙上前查看。

“大哥！”杨戬直接抓住杨蛟双臂：“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杨蛟：“你说你说。”他紧张打量杨戬：“一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