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啊？”封三娘不解看她。

思央哼笑：“你若是当初，没有想要撮合范十一娘和孟仁安，他们可能就少了这些波折，范十一娘也不必死上一回，导致现在范十一娘虽与孟仁安成为夫妻，却让父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她也有家不能回，父母健在不敢认。”

“仙姑……”封三娘站起身来，愕然地瞪了瞪眼睛：“你，你都知道……”

思央没有回封三娘的话，继续道：“孟仁安明年会下场，金榜题名，不是状元，也是甲榜之列，入职翰林，身份清贵，在其打马游街时候，与范十一娘遥遥相望，一见钟情，而后登门提亲，成就一段佳话良缘。”

“什，什么？”封三娘被思央说出来，范十一娘和孟仁安另一种走向结局，听的都懵了，她脱口道：“不可能。”

思央笑看她：“怎么不可能。”

“我……”封三娘深呼吸提气后道：“我族狐仙能看面相算前程，三娘看出十一娘和孟仁安在一起是要有些磨难的。”

“你说得不错。”思央也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到她身旁，透过一旁的窗户，望着院落里正在追逐打闹的那些小狐狸们。

小狐狸们今日的任务是要修剪院中的花草，一个个的花草修剪没修剪好不知道，玩泥巴玩得可开心了。

“你们狐仙是有掐算相命的本事，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范十一娘不是你与你无关紧要的人，是你入了红尘，与她产生交集，你们互相又产生爱慕之情，从而就引发了一系列的因果循环。”思央侧头看封三娘神思不属的模样，继续说：“你若不出现，就如我刚才所说，范十一娘倾心的第一人就是孟仁安，但他们相识的时间线会在一年之后，而不是现在孟仁安一无所有之时。”

“范十一娘可能打算过，把你留在范家，此计不成，惹得你告辞离去，一别多日不见，她以死明志，因为你的金钗留得一线生机，你又回去的及时救了她，她虽嫁于孟仁安，心中还是惦念你，再也不想和你分开，所以……”

思央顿了顿：“差一点，千年修道毁于一旦的感觉，怎么样。”

“扑通”

封三娘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埋头对思央就是深深一拜，额头磕在地面上，也不抬起，就这么说话：“多谢仙姑相救，三娘感激不尽，此后修身养性，绝不再沾染凡尘，只求仙姑垂怜，让三娘在您座下伺候，能偶尔聆听教诲，就是三娘的福报。”

望着虔诚跪拜的封三娘，思央略微沉吟片刻，抬手一道灵力将她扶起。

“我不会收你为徒。”

封三娘眼中一亮，欣喜若狂，若是□□脆利落的拒绝，她可能就要沮丧失落地哭出来，可是仙姑说的是‘不会收她为徒’那……

封三娘又提着裙子跪下，双手合十，声音有些激动道：“是三娘资质愚钝，不堪为徒，仙姑只要能留三娘在身边伺候，三娘便心满意足。”

思央没应答，封三娘也不知道自己等待多久，久得好像她在山中的那些岁月，让她分不清时间的流逝。